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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廷没有回答他,微微一扬下巴示意那两个禁军,贺成衍的嘴就又被堵住了。
“比起这个,父皇还是在偏殿闲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最后究竟是被擎栾的人杀掉,还是被禁军统领的人杀掉吧。。。”
被抬着路过自己这个小儿子时,贺成衍看到了一个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笑容:
“或者。。。期待一下,我来亲自杀了您?”
“呜呜呜呜!!”
贺景廷笑着将他送走,门外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穿着禁军服制的人。
“盟主,有个擎栾人在城门口打转,像是要找机会出城。”
贺景廷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嗯,放他出去,做得自然点,让他们觉得是凭自己本事混出去的。”
“啊?可咱们不是要封城吗?放个擎栾人出去岂不是让他出去喊剩下那一大半擎栾人?”
贺景廷道:“封城,是母后要我做的,自然要依她。但擎栾他们的这把好算盘,我也要帮他们打响了才热闹,不是吗?”
唤贺景廷盟主的这个“禁军”挠了挠头,觉得背后有点凉:“我也不懂,反正盟主的主意向来拿得准。。。”
贺景廷眯了眯眼:“盟主是谁?”
“呃,回殿下,我也不知道盟主是谁。”
“嗯,你们几个注意点,现在趁乱混在禁军里还容易,等到擎栾诈降禁军开始清点人数就不好办了。”
“殿下放心,总归这宫里也不止禁军是男的,不还有太监可以装吗?”
贺景廷:“。。。下去吧,把门守好。”
养居殿的一关,贺景廷便打量起了这间屋子。
龙涎香已经燃尽,但屋中的一饰一物都沾染上了味道,即便没有燃香,空气里始终还存有经年累月的香味。
贺景廷走到床榻边缘,俯下身摸了摸床沿处,又将被褥掀开来看,果真在床褥下发现了一个锁着的门,隐约看见门的缝隙。
如此隐蔽,虽是设置在床榻之下,但贺成衍从不会令侍寝的嫔妃留在养居殿过夜。连翘白日里可以在外殿书房附近翻找,可寝宫却从来都是禁军把手,除非贺成衍在殿内,否则无人能独自进来。
连翘究竟是如何知道床榻之下藏有隐门这件事,的确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