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沉璧比起来,这种气息是由内而外的。
宋予恩正想着,沈沉璧开口了:“多谢小侯夫人,要不是碰巧遇到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用这么客气。”宋予恩客客气气,保持着疏离:“我开始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所以……”
“哎呀,小侯夫人。”沈沉璧亲昵的拉着宋予恩的手,打断道:“咱们既沾亲带故,还是要多往来,才不至于生疏。”
“对了,刚才只顾着妹妹,没来得及问,小侯爷……他还好吗?”
“老样子。”宋予恩叹了一声,面上带着无奈:“唉,实不相瞒,为这件事我正头疼呢。”
“头疼?”沈沉璧打量着她的脸色,疑惑道:“听闻小侯夫人也会医术,还一手包揽了小侯爷的后续治疗。”
“你难道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还有,我听父王说,洪老太医回来了?”
“是。”洪一坤回来不是秘密,宋予恩并未打算隐瞒:“洪老太医是太后娘娘请回来的。”
“至于我,唉,我起初也不想应下这桩差事,实在是那些大夫太医过于无能,医治来医治去,一点好转都没有。”
“不但如此,还有不少人借此机会去葳蕤庭窥探侯爷的情况,侯爷本是天之骄子,前途无可限量。”
“落到这步田地,他心里不爽,更加对病情不利,没办法了,我这才一口揽下。”
“骑虎难下,好在洪老太医回来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沈沉璧闻言,眉头微微挑了挑。
再看宋予恩,从轻慢变成了不屑。
听宋如玉说起后,她专门派人打听了一番。
宋予恩的名声在上京并不好,尤其是最近。
她不尊不孝,跟自家祖母和二叔闹的对簿公堂,还将他们送入了大狱。
另外,外头的人都说宋予恩桀骜难驯,性子跋扈嚣张。
可眼下。
沈沉璧从鼻孔里溢出一声冷哼——除了上述的种种不是,显然宋予恩还狂妄自大。
简直是个脑子里没东西的蠢货,难怪这样的人,会被沈修益选中作为棋子。
想到这,沈沉璧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小侯夫人当真医术超绝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母亲不是出自成家,怎么没传到成家的绝学?”
宋予恩:……
她没错过沈沉璧的反应,也没想到,沈沉璧竟然这样浅显的去定义一个人。
刚才的自夸和自贬,不过是为了杜绝沈沉璧开口让她给沈沉珏诊脉而已,沈沉璧还当真了。
再说,此前毫无交集,沈沉璧忽然间找上门,若没有人指点,她是不信的。
宋予恩默了默,叹道:“我同外祖一脉毫无联系。”
“倒是我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沈沉璧装作说错话的样子,又看了宋予恩几眼。
“小侯夫人出嫁前,还认识沈二公子?”
宋予恩诧异抬头:“县主这是从哪儿听说的?”
“流言蜚语间听得。”沈沉璧收回视线:“难道是我弄错了?”
“的确认识。”宋予恩毫不在意:“毕竟,沈二公子心悦我堂妹。”
“什么!”沈沉璧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