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任汉兴和王翠芬才是任清暖的亲爷奶。
虽然任胜强和任清暖并不是徐美珍亲生的,她但却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孙女来看待,全心全意地付出,将自己一辈子都奉献给了任家。
而任汉兴将任胜强送出去之后,不闻不问,从小到大不说生活费,连一件衣服都没买过。
任胜强成家挣钱之后,才又再次出现——问他们要钱。
任清暖渐渐长大,依稀记得,爸爸逢年过节都会给任汉兴家里寄钱、买东西。
这些事被徐美珍知道,还大骂过任胜强几次,说“乡下那边算什么父母,从来没有养过你,你还给他们寄钱。你能长这么大,都是我的功劳!”
这些事任清暖和姚曼茵都清楚,但她们谁都没说。
如果让徐家知道,任胜强和任清暖不是徐美珍亲生的,后果不堪设想。
回忆到这里,任清暖已经明白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一定是听说自己要拆迁分房,想来分一杯羹。
任清暖暗自轻蔑地笑,他们想得美!
自己心里积攒了对他们的一肚子怨气,今天正好发泄一下,给他们个教训。
思及此,任清暖抬头扬起嘴角,“好,请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跟我上楼坐坐。
虎子叔叔也一起来。”话毕,带着虎子转身上楼。
任胜亮和爹娘互相看了一眼,面上兴奋的笑掩都掩不住,赶忙提着大包小包上楼。
到了家里,任胜亮一家也不换鞋,进来就把沾满灰尘的包放在干净的沙发上,提提裤脚往沙发上一坐,父子俩点烟便抽了起来。
客厅里很快乌烟瘴气。
任清暖在厨房烧水,泡了几杯茶端出来,为他们一一放在茶几上。
“爷爷奶奶,你们路上过来辛苦,喝杯茶。”
任汉兴一家人呵呵笑着,端起茶杯就喝,“那是太辛苦了。
早上天没亮我们就起来,走了二里地,坐个拖拉机才搭上车。
到了县城客运站坐大巴车,折腾了一天,这会儿太阳都快下山才到。”
在任汉兴说的同时,其他人的目光都在屋子里来回寻摸。
任丽娟更是自顾自在每个房间溜达起来。任清暖还注意到,婶婶田素芳大着肚子。
任清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爷爷您们一家今天过来,有啥事?”
任胜亮和爹娘早就商量好,豪气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茶几上给任清暖推过去。
“这不听说暖暖考上大学,趁着暑假你回来,我们来看看你。”
任清暖瞅了一眼那张钱,轻笑一声,“我两年前就考上大学,二叔现在才听说呀?”
任胜亮面色一僵,很快又讪笑着说:“呵呵那时候你奶奶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就没过来。
这不现在大家身体都好了,生活也富裕了些,就给你祝贺祝贺。”
“这样啊,那您们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任清暖垂眸一笑,拿起钱捏在手里,下了逐客令。
“看爷爷奶奶身体不错我就放心了。那您们晚上回去注意安全,我送您们下去。”
任家几人脸色一变,任汉兴急忙开口,“哎我们赶了一天路到这,才坐了五分钟你就赶我们走,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礼貌!”
任清暖一脸无辜,“你们说来祝贺,祝贺完了还有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