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世豪不想丢面子,逞强说:“谁说没干?我抱她了。”
“抱都抱了,为啥不亲?”
邢世豪搓着手:“我…我不敢……”
高洋猛地一锤脑门,长叹一声:“我说,你咋那么怂呢!”
邢世豪涨红了脸:“你有本事你去!”
高洋见他懊恼失落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抱怨他。
“哎,那个土包子是挺厉害的。不过也是你开窍太晚。
小时候咱俩净玩篮球和赛车,那么多小姑娘追着你你只是觉得烦,没想着跟她们玩玩积累经验。
结果现在终于开窍了,但是你又不会追女孩。”
“哎…”
两个大男孩相对无言,只剩叹气。
片刻后,高洋突然拍拍手,挑眉兴致勃勃地说:
“我去追那个小包子!追到之后让她在土包子跟前多说说你的好话,你看咋样?”
邢世豪的表情瞬间明朗,拍着高洋的肩膀连连大笑:
“洋子还是你够兄弟哈哈哈!就这么办!”
两人一拍即合,勾肩搭背大笑着骑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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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暖周二和周三课不多,因此周一放学后就去向魏老师请两天假。
魏老师得知她要回老家祭拜父亲,很爽快便批了,并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回到徐成毅家,任清暖收拾行李。
徐成毅已经帮她们买好了往返的火车票,并准备了一些水果食物让她们路上吃。
在火车上,姚曼茵一直吊着脸,跟吃她多还她少一样。
任清暖也不给她什么好脸色。之前在徐家有外人在需要圆好面子。
这时就她们两人,完全不需要再装下去。因此两人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十几个小时后,火车到达长市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两人赶上最后一班电车,从火车站坐回曾经的家。
一走进那熟悉的老旧家属院,关于爸爸和奶奶的回忆就一股脑涌了上来。
她的爸爸任胜强是一名建筑工人,工地在哪人就要待在哪。
因此有活干的时候,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能回一次家。而没活干的时候,家里又没了经济来源。
为了生计,任胜强常年在外打工干活,而家里都是徐美珍和儿媳在照顾。
任清暖的母亲在她四岁时就与任胜强离婚,因而她对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只从徐美珍口中粗略知道一些,亲妈是个性子要强的人,与徐美珍强势的性格相冲。
婆媳关系紧张,任胜强又常年不在家,亲妈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下定决心离婚。
任清暖八岁时,姚曼茵就进了家门。但她在纺织厂上班,需要三班倒,也不能照顾家里。
所以任清暖从小基本是由徐美珍带大的,与她的感情甚至比父母的感情还要深。
而长市的这套老房子,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就是她的根。
提着行李气喘吁吁地走上五楼,姚曼茵打开门,一股烟味混杂着酒味猛然飘了出来,同时伴随着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
“呦!姐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