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暖的肋骨处被踢得青了一块。徐敬勋暗暗握紧毛巾,对那小子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终于帮她擦拭完毕,任清暖的体温下降了一些。
徐敬勋又取出一件自己的衬衣帮她穿上,才请马大夫进来。
马大夫带了退烧消炎的吊瓶,帮任清暖扎针挂上。
收拾好一切后,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马大夫又向徐敬勋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起身告辞。
徐敬勋谢过马大夫,派人把他送回家。之后又回到床边,照看任清暖打吊针。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终于安定下来,沉沉睡去。
徐敬勋细细望着她清软安恬的睡颜,伸手握住她打点滴的手。
这只手因输液的关系冰冰凉,徐敬勋就一直握着,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手。
一个多小时后,一瓶点滴打完。徐敬勋因为经常打吊瓶,自己早就学会如何扎针拔针。
徐敬勋帮任清暖把针拔了,又喂她喝了点水和药,安顿好之后,自己才去休息。
冬日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房间,洒在任清暖的脸上。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靠墙的白色衣柜,以及床边的衣帽架。
这不是徐成毅的房子。任清暖隐约想起,昨晚最后是徐敬勋把她抱上车,所以这里可能是……
“你醒了。”
正想着徐敬勋,徐敬勋本尊就端着一碗油茶和麻团走进了房间。
见他进来,任清暖想坐起身,但烧了一晚上,身子还是酸痛无力。
徐敬勋将早饭放在床头柜上,扶她坐起,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
“嗯,不烫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现在的徐敬勋已恢复到原来温和的模样,眼里盛着关切,眼睛下方却增添了一抹淡淡的阴影。
任清暖感激道:“我好多了。谢谢哥。这里是?”
“这是我的房子。”徐敬勋的神态放松了几分:“我给你买了早饭。有胃口吃吗?”
任清暖点点头,正想伸手去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太对劲。
“我的衣服呢!”
徐敬勋神色如常:“在那里。昨晚你发高烧,我不得不把你的衣服脱了,才能帮你擦拭降温。”
“哦,谢谢。”见他一脸正直坦率,任清暖也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好接过油茶吃了起来,脸颊却不争气地红了。
她红润的脸颊让徐敬勋心里也有些痒,他遮掩般咳嗽两声:“咳咳你别多想,我可是你哥。”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想法。
“嗯。”任清暖怎么敢多想,昨晚他对付变态的模样快把她吓死。
“那个变态……最后怎么样?”
徐敬勋的语气变得冷淡:“刘辉把他送派出所门口了。”
任清暖有点怕:“…你真把他手脚弄骨折了?会不会有点过?”
徐敬勋忽然抬眸看向她:“他应该庆幸没有再对你做别的事,否则我要他的命。”
任清暖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和冷酷,蓦地打了个寒战,往里瑟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