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琏更是不信。而且,他越是解释,阿琏就越伤心。
荀清臣只能作罢,关心了她几句课业,便将她放回去了。
从那以后,阿琏果然一改之前对诗书经典避之唯恐不及的性子,当起了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在荀清臣面前,更是乖巧到了极致——简直像是把她的夫子当成了什么易碎的瓷器,碰不敢碰。
看得荀清臣好不内疚,只能偷偷埋怨出这损招的楚晏:“你怎么连小孩子都欺负?”
“我可没欺负她。”楚晏不依,反驳道:“我只欺负你。”
荀清臣默默别过头去,假装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楚晏小小地翘了翘唇角,扯着他的腰带将人拽回来,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呀。你看那小滑头最近多乖巧。我帮你和文璟管教学生,你非但不领情,还要怪我——真是好不讲理。”
荀清臣无言以对,只能递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
燕王往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好笑道:“好了好了,小孩子忘性大,再过几天就放下了。不过,她肯定会一直记着你这份情,将来也会敬爱你。”
荀清臣凤眸微睁,闻言立马望过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得太多了,可他听到这话,就浑身不舒服,气恼地反驳:
“我要她记着我的情做什么?她又不是我的良人!我只要你对我好,楚晏……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晏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你现在气性好大……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况且,人有不测,事有万一,倘若我先你一步走了,别人欺负我的雪卿怎么办,我要提早打算呀。”
“楚晏!我……”
楚晏揽住他的腰,飞快地吻了过去。
未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唇舌之间。
荀清臣疯狂地推拒着她,可箍在他腰后的手牢牢地锁住了他,不容他挣动分毫。他抗拒,然后变得驯顺,最终不得不沉溺在这方寸之间。
这个漫长而放纵的吻停止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酥麻了半边身体,靠在楚晏身上,剧烈地喘。息。
楚晏摸着他白里透红的脸,语气平淡,却又不容置疑,“我说过,不许你再说那样的话。忘记了吗?那我可真的要罚你了。”
荀清臣扑过去,也拥抱住她——用令人感到疼痛的力度,死死地抱住她。
楚晏听到了他乱如风中蓬草的呼吸,感受到了他身上轻微的颤抖,温柔地安抚他。
“……你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好不好?”男人还在细细密密地发抖,声音带了些哽咽的意味。
楚晏立时就心疼了,将人完全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怜爱地描摹着男人清隽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