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奔着谴责胡藕花的水性杨花,转眼变成事故现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饭店主任摇头,喊来门口的安保,让他们去报案。
胡藕花心情五味杂陈。
她准备去后厨换掉工作服,跟老周道别,一抬头发现陆家母女俩早走了,也就不再理会了。
只是,在胡藕花没注意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木头桩子。
他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久久无法散去:我既没喜欢过他,更没想嫁他,若我所言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失魂落魄的陆越棠,手指摸着早已无痕的唇瓣,心口起伏不定,不知道是愤怒,狂躁,还是阴郁令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这个骗子,骗他一次又一次。
抱了他,摸了他,跟他同床共枕,还亲肿了他的唇,险些拔掉他的舌头……她竟然说,她没喜欢过……他
好一个“没喜欢过”。
说得好像他……有多中意她一样。
一开始,她就是奔着陆家的钱财来的,他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才把人接来京都暂住的……他脑子抽风,才会对一个骗子动心。
陆越棠越想越气,抬腿就发足狂奔,一路回到军区,在训练场疯狂练体能,直到夜幕降临才罢休。
沈浮白摸着鼻子道:“你哪根筋搭错了?发什么颠?”
陆越棠躺在干噗噗的地上,没动。
“我说,你今晚去丰源住,还是回大院?听说胡同志来找过你,有什么要紧事儿吗?”沈浮白问。
直到这时,陆越棠才缓缓动了动身子。
他从衣服内衬口袋里取出一沓大团结,对沈浮白道:“帮我交给她,从今往后,我跟她一笔勾销,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明天让老家伙重新安排相亲。”
哦……
发生什么天打五雷轰的大事儿了?
沈浮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人不清楚咋回事,可他门儿清。
昨晚,这位躺地上跟死猪似的男人与漂亮的胡藕花女同志……同床共枕了一宿,嘴唇都亲肿了。
他该不会把人睡了,翻脸无情吧。
“喂,你可不是我认识的陆越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她一个黄花闺女,连最宝贵的清白都给你了,你三百块就打发了?”
沈浮白第一次如此愤怒。
他替胡藕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