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红嘴角里狠狠吐出两个字,心思全放在了琢磨宫里三人上。
看来,这三人恐怕是一伙的!
下午恰好余苋带着尚香进宫拜见皇后,余嫣红这几天过得太委屈了,一见到父母亲就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顺道把这个猜想告诉了余苋。
余苋自然心疼这个女儿,好生安抚了一番,又说要去找最好的祛疤药送来给她,这才让余嫣红开心了一点。
但宫里三人可能已经达成联盟这事,却让余苋留心起来了。
一直到他们回府的路上,马车被人撞到了,余苋还在琢磨这事。
“余相,出来吧。”
是安南王的声音,他没等车夫多纠缠,就认出这马车是余苋的。
余苋被打算思绪有些不耐,遇到的还是这个让人不太愉快的家伙,语气更难友好起来了:“好那什么不挡道,安南王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安南王也是个直性子,冷哼:“看来余相也不懂这个道理。”
余苋顿时觉得还躲在马车里,显得自己胆小不敢见他,索性下车:“安南王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还好意思来管别人。”
这话一听就知道,余苋说的是前阵子祁梦婷被齐王指使下毒谋害太后的事。
这事在安南王看来,是女儿听话,按家里的吩咐对太后下手,又栽赃齐王。可从余苋嘴里说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可安南王能怎么办,他也不能说“那事是本王指使的!”吧。
只能反唇相讥:“管女儿确实是余相管得好,一个爬了先皇的床,一个爬了当今陛下的床。”
“你!”余苋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怒目圆睁,拳头都握紧了,差点想要给他一拳。
安南王不解气,笑道:“气也没有用,本王不说不代表天下人不说,天下人不说也不代表天下人不这么想。”
余苋知道安南王就是要激怒他,咬紧牙根忍住怒气:“王爷小心祸从口出,你诬蔑的可是当今圣上和先皇,话说多了总要闪着舌头的。”
“好好好,那本王不说话了,你来说?”安南王的脾气就是这么古怪,方才余苋撞了他的新马车,他原想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可这般吵来吵去也无趣得很,现下已经没了跟余苋废话的心情了,转身就要跨上马车离开。
没想到反倒是余苋出口留住他:“安南王留步。”
安南王闻声没什么好气,扭头:“怎么?没什么重大消息,让本王留步小心你要倒霉。”
余苋嘿嘿一笑:“王爷不是让老夫说吗,老夫就告诉你,虽然齐王已经不在了,但你管不好女儿的事,还是要上心点。”
“谁知道你女儿在宫里,是跟谁搭上线了呢?宫墙隔着,你又不知道。”
安南王眯眼看了余苋一会儿,跳回地面,凑到余苋面前低声喝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夫不知。”余苋敛住笑,面上已恢复了一片严肃。
“你最好是不知道。”
安南王撂下狠话,不再多纠缠,跨上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