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蔓看着那部手机,顿了顿……随后她伸手接过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这个世界上最灿烂笑容的笑脸,这张脸无法复制,那张小嘴曾喋喋不休地在姚蔓耳边说,“蔓蔓,你的左心房要留给我哦,你男人只能占右心房。”
“蔓蔓,我最爱的男人是费严,最爱的女人就是你,我的蔓蔓。”
“蔓蔓,我的梦想比天高比地厚,但是我的心还是只能住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费严。”
“蔓蔓,我要睡在他的脑海里,直到我回来。”
“蔓蔓,我会把他抢过来的,无论他在谁怀里。”
“我曾经为了变成她,花大价钱去了解这个女人,收集这个女人的各种资料,就只为了能像她,能让他看到我。”林澜轻的语气很伤悲,她从新加坡追到瑞士,从瑞士追到中国,费严半点也不知道,等她进了公司,他依然还不知道。
姚蔓的脑袋里轰轰作响,她一直想要保持着冷静的理智,但是那些似乎离她而去,林澜轻到底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她只知道,莫肆就是费严,费严就是莫肆。
难怪他们都有一双盛满桃
花的凤眼,低沉如唱片的嗓音,他们都一样温柔,那样体贴,让人无法割舍。
“不可能,不可能。”姚蔓整个人抵在墙壁上,一个劲地摇头,“莫肆是我的呀,费严,费严是萌萌的,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姚蔓,你在说什么?”林澜轻幸灾乐祸地看着姚蔓备受打击的样子,同时也想听清楚她嘴里在说什么,于是身子便往前靠近,却在快靠近姚蔓时,被人从身后狠狠地扯过去。
“砰”林澜轻摔倒在楼梯口,那扯她的人正是莫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则是林美。
“你没事吧?”莫肆扶住姚蔓的肩膀,低头轻问,姚蔓望进他那一双盛满桃花的凤眼,心慌不已,她将手机狠狠揣在身后,抿着嘴唇偎近他的怀里,莫肆急忙伸手搂住她,姚蔓在他的怀里一遍一遍地说服自己,莫肆是她的,莫肆是她的,不是姚萌的不是的,莫肆也不是费严,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姚蔓已经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下午的工作她qiáng打起jīng神把事情做完,下班之后逃也似地,逃回了家。
她没勇气去问莫肆,至少在这个时候没有勇气,甚至是未来也不一定有勇气,吃完饭她就躲在房间里。
手里依然握着那部手机,手机的屏幕,就是姚萌那张相片,她那一身白裙子,姚蔓也有一条,就连姚萌翘起脚隐约看到的那双水晶鞋,她同样也有一双,只是还没有机会一起穿而已,那双高跟鞋是姚萌和费严在一起的第一年过年给她买的。
这天夜里
姚蔓睡的不好,她满脑子都是姚萌,费严,莫肆,乱七八糟的梦境里,她总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比如姚萌和莫肆一同消失在一道白光里,比如那天的那套婚纱最后穿在姚萌的身上,姚蔓觉得自己很自私。
她应该放手的,甚至是告诉姚萌,费严不用找了,她替她找到了。
但是她说不出口,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努力qiáng打起jīng神来应对周围的一切,包括承接莫肆的温柔。
临近婚期
姚蔓想,如果她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于是当天晚上,姚蔓就给姚萌打电话,在等待对方接起的几秒钟内,她忍耐着把电话挂断的**。
“hi,找姚萌么?她在睡觉。”电话终于被接起了,可是却不是姚萌,而是一个操纵着法国腔调的男人。
姚蔓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不起,请问能喊她起来接个电话吗?”
“她很累,这几天都很累,她刚睡下,我不舍得她起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发e-mail给她,她明天会查看的。”法国男人语气很温和,但是隐隐有几分不满,不满姚蔓的要求。
“呃……”姚蔓能感受到对方的不满。
“那,那好吧。”可是,明天是她和莫肆的婚期,姚蔓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