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诺言知他是这个性子,也没有对他的态度生气,只是轻声说了句:“保重”后,就一个划空云烟,不见了身影。洺奕看着诺言远去,心里却想着,诺言的功力又增进了些,看来,跟着那人诺言愈发的优秀了,过些时日,可能都要超过自己了。
他苦笑一声后,接着赶路。
洺奕形单影只地站在那里沉思着,而这边楚芜莜却心烦着。
“说实话,好几天没见木枫壹那个老东西了,还真有点想他。”聂无悔坐在马上,一唱三叹道。
此时此刻的楚芜莜却十分的想把聂无悔踹下马去,可关键就是楚芜莜打不过他,只好看着他放肆,却又无可奈何。大祭司安慰楚芜莜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到了陵城见到木枫壹他就没这么嚣张了。”
“我那个师兄啊,他哪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不听我的话,我让他往东他偏往西,我让他打狗他非得撵鸡,你说气人不气人?”说到慷慨激昂处,还要楚芜莜和大祭司发表一点见解才好,楚芜莜暗地里捏紧了拳头,准备给聂无悔一拳,却被聂无悔的烟袋烫到,看着聂无悔志得意满的样子,楚芜莜的心火更旺盛了起来。
“你们看,那就是陵城了,漂亮吧?”临近城门,聂无悔笑呵呵的介绍道。
“既然已经到了陵城,前辈,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大祭司好脾气的说道。
聂无悔却摆摆手道:“你们远方而来陵城,就是我陵城的客人,这样,我请你们去我家坐坐吧,我徒弟可是烧得一手好菜啊。”
大祭司看向楚芜莜,楚芜莜跳下马来,笑道:“既然是前辈诚意相邀,岂有不去之理。”楚芜莜倒要看看,这聂无悔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两人跟着聂无悔走进了陵城,此时陵城街道还没有多少的行人,显得有点冷清,但还是可以窥见苏醒后的繁华景象。
聂无悔带着楚芜莜和大祭司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家民舍,篱笆围成的小院,只有简单的两所茅草屋,院子里有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喂鸡吃食,看到聂无悔,忙打招呼道:“师父,你回来了。”
“回来了,看,师父还带回了两位客人。”
楚芜莜看了看这个十一二岁身着粗布衣衫,脸上还有点点雀斑的小男孩,惊呼道:“这不会就是你的徒弟吧?”
聂无悔点点头,自豪道:“是啊,我还打算把我的独家绝学无魂掌传授给他呢,这小子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楚芜莜讪讪的笑了,心里想的却是不要祸害人家小孩了。
小男孩却是一点都不认生,落落大方的请楚芜莜进来,笑眯眯地说:“饭食一会就好了,还请两位先去房间休息。”
大祭司看着楚芜莜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抚他道:“既来之则安之,聂无悔虽然臭名昭著,想来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楚芜莜点点头,看着院子里正在给马匹喂草料的小男孩道:“只是觉得这个小男孩认聂无悔做师父真是眼瞎了。”
大祭司乐了:“说不准,将来是比聂无悔还厉害的人物的。”
“希望如此吧。”楚芜莜在心里默念道,她暗自观察了一下地形,这两所茅草屋,一间是厨房,另一间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了。看聂无悔的样子,应该是刚从从结界山逃出来闲逛,顺便还收了个徒弟。想来那木枫壹也知道此事,懒得追捕他,只好随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