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邬千栗吃痛,卜关州火热的唇吻在他脖颈上,带着致死的诱惑力。
邬千栗把人从自己脖子上扯开,犹豫片刻放在床上。
卜关州身上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此时凌乱不堪,领带不知道被扯到了哪里,衣领大开,露出一小片透着粉色的锁骨。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分明是冬初,房间里的温度才堪堪达到27摄氏度,他额头上却布满汗珠。
邬千栗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卫衣,似乎收到他的影响,她只感觉浑身燥热不堪,手里捏着抑制剂撕了几次都没有撕开。
卜关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套和马甲脱了扔到地上,整个人凑到邬千栗身后,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耳朵有意无意地摩擦她的脸颊,像是一次次不带任何情欲的撩拨。
邬千栗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了,她侧过脸去,嘴唇碰到不安分的耳朵,她无意识啄了一下,那只耳朵肉眼可见变成了熟虾一样的颜色。
从前沈风续情热期来到时候,即便是有一墙之隔她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如今到了卜关州的情热期,她感觉对方正在用尽十八般武艺,并且十分生疏地……勾引她。
如果卜关州有今晚的记忆,不知道等明早醒过来的时候会不会疯。
“哈……给,给我咬一口……”
邬千栗像是不解风情的石像一样躲在床边,任凭卜关州又贴又蹭,茉莉味道的信息素环绕在身边,无孔不入地撩拨。
她皱紧眉头,平日里她有多喜欢卜关州,现在就有多冷静,濒临崩溃的冷静。
自己从一开始见到卜关州的那一刻,就做好喜欢一个alpha一辈子的准备了。结果今天告诉她,自己追了一个学期的alpha其实是omega,很难形容那种把自己掰弯又掰直的感觉,叫人酣畅淋漓。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躁动不安的卜关州忽然安静下来,邬千栗察觉到异样,放下准备好的抑制剂立即去查看。
“好烫……邬千……我肚子好痛……”
明知道对方是无意识的,但她就是会为他心软。对方一但露出一点示弱的样子,她连命都想给他。
“痛……”
卜关州捂着肚子,额头布满冷汗。那个发育不完全的腔室开始绽放,带着刮肉一般的痛感。
在疼痛里卜关州找回一丝清醒,他咬咬牙,一时间认为这就是他的报应。
他明知道薛逸给他的抑制剂是开发不完全的,伴随未知的副作用,但他还是一直坚持,把强烈药效的抑制剂注射到自己身体里。
这就是副作用的一种吧……让那个孕育生命的腔室逐渐萎缩,直到再也无法打开。
邬千栗皱眉,即便是腔室发育的温度很高,但也不应该这般痛。她拿开他捂着肚子的手,将自己的手掌按在他的小腹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omega腹部的高温传导至她的手掌。
卜关州给她们上的生理课上讲过,生殖腔在情热期完全孵化的温度是五十度左右,稍微烫手的温度,但是现在他这里此刻的温度显然已经高出许多,甚至有更多的趋势。
邬千栗眯起眼睛,把卜关州讲过的内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到自己手里的抑制剂上,“卜关州,你告诉我,这个抑制剂的副作用是什么。”
卜关州晃了晃脑袋,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那支装着蓝色试剂的注射器,他舔舔嘴唇,“……把它给我。”
他的声音没有多大力气,有的只是气音,但为了“震慑”住邬千栗,他依旧板起一张脸。仿佛在他的潜意识里,只要自己一板起脸来,邬千栗就会服软。
但这一次邬千栗没有听他的,她捏住卜关州的下巴,粗糙的手指蹭过他的唇角,那里还存留着自己的血迹。
“卜关州,回答我的问题。”
“把它……给我……”
情欲再一次涌上来,卜关州连呼吸都在颤抖,他颤了颤睫毛,挣脱邬千栗捏着他下巴的手,垂下脑袋试图掩盖自己的难堪。
在他眼里邬千栗只是一个小孩子,刚刚分化没几年的小孩子,他再怎么也不会对她下手。
他现在唯一的解药就是她手里捏着的抑制剂,只要注射下去,就能缓解他现在的症状……
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抑制剂对于他来说药效等同于无。前两支试剂已经促使他身体产生了抗药性,第三支的效果连前两支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他连自己都骗,更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