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个杂务司。
像是衙门不想管的俗务,例如某村的村民丢了一只鸡,或者家中被盗取了银子等,就会放到巡察司,让他们处理。
倘若六部很忙的时候,需要抽调人手帮忙,首当其冲也是巡察司的人过去打杂。
顾双燕已经完全吸收了原身的信息,对于上述史记记载的可谓是一清二楚。
那监察卫更像是锦衣卫,都说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也不是毫无道理。
用了早膳,她让青绯和小豆子去打探一下,宜兰姑母怎么样了。
原本她是打算早朝的时候进宫,如今睡过了头,也不好这个节骨眼进宫,只能安心待在府中等消息了。
等青绯他们回来之后,顾双燕都准备用午膳了。
而整个凤京城大街小巷也传遍了,本朝第一位敲响登闻鼓的公主,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叫屈。
“真是想不到啊!那刘郡马竟然胆大包天,隐瞒早已娶妻生子的事实,这不就是欺君之罪!”
“谁说不是呢?平素看着他谦谦君子的模样,内里竟如此藏污纳垢,果真不愧是泥腿子出身,下九流的玩意……”
“我说,那姓刘的一个人罪犯欺君,也不能一杆子打倒一大片吧!寒门学子也有不少颇具风骨,人品贵重的人,兄台怎能以偏概全?”
“你是哪儿来的黄口小儿?看你一身打着补丁的素袍,应也是乡野山村的穷酸书生郎吧!我呸!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读了几年书,有副好面皮的伪君子!”
……
“啊呀呀,就是看个告示,怎能打起来了?快住手!”
“来人啊,打架啦——”
“快跑!是那群雁过拔毛的杂务司衙役来了!”
因着宜兰公主敲登闻鼓,状告自己女婿欺骗她和果溪郡主,甚至殿试的时候也曾亲自回答天子,家中并无妻室的欺君事实,整个凤京城都炸开了锅。
顾玄宁自然是气得不轻。
他亲自过问此事,将刘郡马一家老小叫来了宫门口,就这么当着满朝文武和整个凤京城百姓们的面,审理此案。
最后开了本朝第一个女子休夫的先例,刘郡马被革除官职,即刻拉去菜市口斩首示众。
至于哭着喊冤的刘家一行人,因有往来书信,还有刘家村里正、几位族老的证词,他们或许一开始不知晓,但在刘郡马入赘公主府成了郡马的第二年,就已经得了消息。
按照律法,欺君之罪,诛九族。
顾玄宁又是仁慈的天子,村子里不少三服的同族之人不知情,便只罚他们五年内不可科考。
刘郡马的老子娘还想撒泼打滚,口出污言秽语,愣是被嘟了嘴巴,发配边疆苦寒之地。
这么一大把年纪,能不能安全到边疆都是个问题。
不过,那都是自作自受。
至于刘郡马那糟糠之妻,还有一双儿女,同样被发配边疆,且永生永世不得出边疆,其子终身不可走科考之路。
绝大多数百姓们都是唾弃刘郡马一家子,也有一些少数觉得果溪郡主自己立身不正,才会着了那般恶徒的算计。
比如此时此刻,顾双燕出席宜兰公主举办的三月桃花宴,她不喜热闹,就带着青绯和青韵寻了个僻静的亭子赏花。
亭子外面一大片的桃花林,一阵风吹来,桃花瓣翩翩起舞,看着煞是好看。
只除了,一道尖酸刻薄地声音说:“平素她就阴恻恻,好像谁欠了她百两银子。一点也不合群,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看吧,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