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没有钱!”小豆芽虽然挣脱不了束缚,但声音里却是一点都不虚。
“没钱?你娘用邪门淫道引了那么多有钱人上门,你敢说你没钱?!”王银生嗤道。
“你胡说八道!”小豆芽一愤怒,就挣开了王银生的手。
骂他可以,骂他的娘亲他绝然不能忍。
“我没有胡说八道,你的野爹昨夜都上门了,”王银生贱笑着说,“昨晚你野爹是不是和你娘睡一床啊?”
“那是我亲爹!”小豆芽对着王银生吼道:“不许你侮辱我娘亲!”
愤怒的小豆芽不顾自己的体型比对方小了很多,就像头发怒的小狮子一样,一头朝王银生顶过去。
王银生虽然个子比小豆芽大了很多,又高出一长截,但却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被小豆芽这一冲撞,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头碰到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额头磕破了。
正好这时王银生的爹王水生从街上回来了,王水生是屠户,刚从街上卖了肉回来,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地受伤,当即大怒。
他恶狠狠地冲上来,一把将小豆芽拎了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掼,口中骂道:“你个小野种,你敢打我儿!”
屠户自然是有些力气的,小豆芽被掼到地上,额头撞到了石头,顿时起了个大包。
王银生有了爹撑腰,立刻豪横了,坐在地上叫道:“爹,打他,打他!小野种用石头砸我,把我额头都打破了!你也要把他的额头打破才是!”
于是,小豆芽又被王屠户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
被拎得高高的小豆芽,一张小脸涨红了,叫到:“是你家银生拦路抢劫要做强盗,他还骂我,骂我娘亲!”
王银生盘腿坐在地上,一脸赖皮样:“你这是诬陷我!谁看见我抢劫你了?谁看见我骂你了?谁看见了?”
妥妥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
我看见了!
一个小女生躲在路边,想要上来作证,但却畏惧王银生父子,于是赶紧一趟子跑开,偷偷往小豆芽家跑去了。
她是去搬救兵的。
她叫苏绿猗,是学堂先生家的小女儿,跟小豆芽同岁,平时也就她跟小豆芽的关系比较好。
因为王屠夫在村里算是一个恶人,村里人都比较怕他,所以小姑娘自然也是怕的。
她的爹爹虽然是村里学堂的先生,但斯文儒雅,管管学生倒是可以,根本管不了恶人。
绿猗一路狂奔跑到了沐小溪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沐姨姨,小豆芽……小豆芽被人打了。”
沐小溪正在抹桌子,一听丢下手中的抹桌帕,立刻往外跑去。
这里,王屠夫平时在村里霸道惯了的,哪里容得下小豆芽辩解,当即骂道:“你可不就是小野种吗?你娘不就是个狐狸精吗?”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偏偏那姓沐的娘们连寡妇都不是,不知道去哪里跟男人鬼混生出个小野种出来。
这样的娘们难道不是人人可唾弃,人尽可夫吗?
他一直都垂涎那小娘们的美色,每每想尽办法去勾搭她,可那臭娘们连正眼都不带看他一眼的。
所以,他一看到这小娘们生的野种,就一肚子的妒气。
“我不是野种!我娘也不是妖精!我们从来不做坏事!像你们这样做尽坏事的才叫坏种!”小豆芽骂道。
王屠户被骂中了要点,一生气,拎起小豆芽就往溪边走去,一把将小豆芽扔进了溪里。
小豆芽都快被他扔晕了,刚好这几天溪里又涨水了,一下就将他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