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染笑笑,“外祖母说的也是,是夕染考虑不周了。不过没关系,我待会给外祖母立个字据,等日后以安回来,见到字据便都清楚了。”
“再说,我拿银子回去,也是想着以安再过两年就出师了,我提前买些铺子打理着,等他回来,何家也好有个营生,他日后也会明白的。”
说着,何夕染便吩咐绿荫拿笔墨来。
老太太和温家众人顿时手足无措。
看来今天不拿出银子来是不行了。
可是就算刨除账目上何以安花费的十万两,剩下的十万两他们也拿不出来啊……
何夕染却迅速写好了字据。
“外祖母,您也签上名字,摁个指印吧。”
老太太无奈的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温家代何家保管家产二十万两,其中十万两用于给何以安拜师学艺,剩余十万两现交予何夕染带回何家。庚辰年丁亥月甲戌日
底下是何夕染的签字,还有手印。
有了这份字据,的确没法再拿何以安说事。
老太太眼睛盯在剩余十万两几个字上,身子一晃,差点晕倒。
何夕染忙搀住她,“外祖母,您没事吧?”
“没,没事……夕染啊,不是祖母不愿交给你,实在是你尚且年轻不经事,这么多的银子全交到你的手里,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祖母先将剩余十万两中的一半交予你,另一半,等以安回来,我再交还给你们,你看这样可好?”老太太尝试着与何夕染商量。
一半就是五万两,她现在挤干净自己的钱箱子至多也只能拿出来这么多了。
只能争取拖延。
只要何夕染同意,便至少能拖上两年,走一步算一步。
这中间,若是能跟着王府沾上光,几万两银子说不定很快就有了……
何夕染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好吧,既然外祖母不放心,那夕染便只先拿回五万两吧。”
言罢,重新写了双份字据:温家代何家保管家产二十万两,其中十万两用于给何以安拜师学艺,现将剩余十万两中的五万两交予何夕染带回何家,另五万两待何以安归来再交还。庚辰年丁亥月甲戌日
拿到老太太跟前,“外祖母,该您了!”
老太太咬了咬牙,吩咐许婆子,“去,将银票拿过来。”
许婆子小跑着回去,很快将五万两银票拿过来,老太太颤着手交到何夕染手里。
温家众人眼睁睁看着那银票,到了何夕染手里,个个心痛万分。
整整五万两啊!可不是他们先前小打小闹的两千两,三千两……。
何夕染接了银票,顺手将手中胡郎中的供状交给了老太太,“这个,我就不拿着了,外祖母您自己看着处理。”
老太太慌忙接过来,揣进怀里,总算是多了一份安慰。
又在何夕染的催促下,签了字,按了手印,与何夕染各保管一份字据。
“那夕染就先告辞了。”何夕染摆摆手叫下人将剩下的聘礼全部搬走。
温家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别无他法。
出门上了马车,绿荫问出不解之处,“姑娘,二十万两银子,他们只给了五万两,为什么不继续管他们要?还有,他们竟敢直接刨除十万两,说是给安哥儿花了,您怎么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