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转念一想,他这样误会也好。
初初被肖七的颜惊艳了一把时,她倒是想过要是这人还不错,和她合得来,和他做真夫妻也是不排斥的,至少下一代的颜值不会差,但和肖七打过交道后,她早打消了这念头。
这男人太强势,对自己的过往也遮遮掩掩的不坦荡,本来这个年代男尊女卑就很严重,相比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她不如一辈子不嫁来得自在。
今天更是发现他还心细如发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被他误会和“张大哥”两情相悦也挺好,免了他对自己万一有什么心思。
柳煦脑子飞速转动,尽量少话且编得合理:“他家就他一个独子,他爹娘不愿他入赘。”
这时代极重孝道,婚姻也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她这样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特例。
肖七“嗯”了一声,却道:“你我毕竟是夫妻,若被人看到你俩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日后你上山我必须在。”
得!她该感谢他么?
二十米外有人,晃晃就能被她藏起来好么,完全可以不被人发现!但这话没法给肖七说啊!
柳煦瞪着肖七,那种掌控无力感再度出现,他说得合情合理,她的反驳听起来苍白无力:“我会注意分寸,不会被人发现的。”
“不行!”肖七态度坚决,柳煦有些郁闷,感觉自己请了一尊大佛回来。
一想这尊大佛还不能随意送走,柳煦就佛了。
转头想想开心的事儿,晃晃肯定能把獾捉回来,她干脆割了些牛筋草编草绳,方便一会儿绑住它。
不久以后,晃晃三只机械臂轻松困住二十多斤,正在的使劲挣扎怒吼的獾,朝他们走来。
经肖七这么一提,柳煦对晃晃走路时脚步声仔细听了一下,但她并没听出什么区别。
看着“张大哥”手里看起来很是凶狠的尖嘴小短腿肥獾,柳煦乐了,把编好的草绳扔给晃晃:“张大哥,你看看这草绳结实不,把它脖子套住,我把它牵回去。”
听到“张大哥”奇怪的脚步声,肖七又拧起了眉,听柳煦这么一说,他出声提醒:“这是他猎到的。”
别人猎到的,她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牵回去?
一时大意!
不过这肖七这么敏锐,晃晃怕是迟早暴露,柳煦烦躁地拧起了眉。
倒是晃晃编出了合理的解释:“我在山里转悠半天了,都没碰到一只猎物,要不是跟着你们一起走,獾怎么会往我身上撞?这都是你们的功劳,何况柳姑娘现在比我更需要银子。”
有了晃晃这话,再加上肖七之前的猜测,柳煦毫无心理压力地补充:“就是,我才不和张大哥客气。”
肖七却根本不同意:“这就是你说的会注意分寸?当着我的面都这么明目张胆。你们置法理于何地?你们置我于何地?”
柳煦有些无奈,对肖七的话更是不爽:“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相公了?你别忘了,我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我的事你少管!”
“不管是不是表面,过了官府明路,你就是我的娘子,你要想和他在一起我没意见,但要在我们婚姻作废之后!”
柳煦真是气得无语了,她给自己招回来个教导主任么?
生气无法解决眼下的问题,柳煦理性地深吸一口气,闷闷不乐地掏出钱袋子,对晃晃说:“张大哥,那我向你买这只獾。我们家最近彻围墙,要请人吃饭。”
反正银钱在晃晃那儿和在她这儿没区别,哼!有本事肖七你把我有几个铜钱也“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