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子德不仅霸占百姓们的粮食,还强抢民女,后院里那些被毁容的姑娘,全部拜他所赐!”
“什么!”苏阑音怒了,“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他怎么敢如此嚣张?”
“他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听说康县的县令上面可是朝廷重要的官员,权利大得可以只手遮天,远不是我们这些贫民百姓可以斗得过的。”
方恒之有些气馁,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要反抗,几乎等于以卵击石。
傅无漾想了想,然后问道:“这个赵子德既然干了这么多坏事,那镇子上的百姓应该是无一幸免吧?难道你这里收留了所有的人?”
“没有,有一部分交够粮食的百姓,如今还留在镇子上,只是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就难说了。”
方恒之无奈道。
苏阑音说:“眼下说这些也没用,我看你这里确实缺钱,给我纸笔,我来写信。”
“真的?姑娘你……”
方恒之见她如此轻易地答应了自己,眼底一热,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
他愧疚不已:“若不是无可奈何,方某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逼着姑娘向家里拿钱,实在是非君子所为,还请姑娘恕罪,日后若有机会,方某一定报答姑娘!”
说着便跪在地上要磕头感谢。
苏阑音见状立刻上前将他扶起来,并且说道:“你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为了你,而是看不得那么多苦命人受苦。”
“不管怎么说,方某还是感激姑娘。”
“再磨蹭,我就反悔了。”她不耐烦道。
“别!别别……我这就让人拿。”
方恒之连忙去外面派人将准备好的纸笔送进屋子里。
苏阑音坐在桌前将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写了下来,然后交给了他。
“拿着这封信送到盛京城陆家,地址我写在信封上了,最好是直接交给我大哥苏晟言。”
“好!我这就派人去送。”
方恒之拿着信转身便离开了,苏阑音起身去关上房门。
傅无漾趴在床上思忖着,然后问道:“你就不怕他骗你?”
“不怕。”
“为什么?”
“他是山贼,可能会抢劫绑架勒索,但唯独不会骗人,你见过哪个山贼为了骗几千两银子,找这么多受伤的老弱病残来装?他不至于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万一此人另有别的目的呢?”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后院那些伤患不假,我不能见死不救。”
闻言,傅无漾无奈道:“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只能顺着你了。”
“什么叫你顺着我?有本事你站起来走啊。”苏阑音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
“你……没大没小的,谁允许你拍本王的脑袋?”
“我就拍了怎么样?有本事还手啊!”
“你……”傅无漾气急败坏地伸手,可是却打不到她,“苏阑音你别太过分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待会儿粥凉了。”
苏阑音嘴上这么说,还是端起浓稠的那一碗米粥送到了傅无漾嘴边。
“喝口粥吧,也好快点恢复。”她用勺子喂他。
“不喝!”
他生气地把脸扭到一旁,好像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闹别扭。
苏阑音笑着哄他:“这么玩不起啊?不像你的性格呀王爷。”
“你滚!”他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