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看着她,黑眸蓄着寒意,声音哑哑的:“我看到了。”
连厘情绪很平,“看到什么。”
靳识越没搭腔,静默不语凝视着她。
连厘不等他回话,建议道:“你在沪市有住宅吧,还是你想住酒店,用不用我帮你订酒店?”
目光相接。
片刻。
靳识越移开视线,长腿抬步,错过她身侧,手臂轻擦她肩膀,直接离开套房。
连厘回头看,骄傲自负的靳二公子脚步没停,几瞬,身影便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连厘满脑袋问号。
这是不用她操心他住哪里吗?
直到房门重新关闭,连厘还是没想明白。
大少爷好端端的突然出现,又好端端的突然离开。
她走到门口,开门,一颗脑袋往外探了探,颇为鬼鬼祟祟。
环顾四周,铺满厚重地毯,悬挂着油画的长廊阒寂无声,半点不见靳识越的身影。
连厘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不论心,单论迹,她勉强算是本分乖乖女。
偶尔闹闹,她觉得还挺有趣的。
就是不知道他在闹什么。
大少爷喜怒无常的性子,并没有影响到她。
连厘太拎得清,不会认为玩世不恭靳识越是因为她生闷气。
先前误以为靳言庭对她有意,自以为是的教训,有一次就够了。
她不在乎谁喜欢她,谁又不喜欢她。
连厘拿衣服进浴室洗澡时,酒店门外的一辆黑色宾利里,亮起一片手机屏发出的浮光。
驾驶位,靳识越眼眸微低,指腹划了两下手机屏。
连厘没给他打电话。
七八秒后,他目光沉寂,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位上。
靳识越神情寡淡,脖颈微仰靠着椅背,眉梢折起,完全一副冷漠无情的高贵姿态。
少顷,他拿起中控台的烟盒,敲一支香烟,擦打火机点燃。
烟咬在唇边,抽了口,徐徐吞入喉,复又吐出,薄薄烟雾缭绕着他深邃俊朗的面庞。
上瘾的东西,靳识越不碰。
他鲜少抽烟,大多数时候都是点燃一根夹在手里,等待香烟燃尽,或掐灭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