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怎么不记得。”
“那母亲为何日日过来气我?母亲可是嫌我碍眼了?想让我死得快一些,还是觉得我浪费了这些昂贵的汤药?”
苏鹊清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起伏。
魏氏一噎,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只见苏鹊清眼底没有一点温度,看向她的时候就如同陌生人。
“鹊清,母亲不是那个意思。”
苏鹊清偏过头去,不再看向魏氏。
“母亲回去吧,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母亲以后莫要再往我这院子跑,以免过了病气,还有汤药也不必再送了,女儿无福消受。”
魏氏脸色铁青,眉间有几分愠怒,甩袖走了。
“你当我乐意管你啊。”
许是一肚子的气还未消,魏氏将门摔得巨响,半晌都还有回音。
紫芙眼尾发红,重新将门关上,连忙给苏鹊清倒了一杯热茶。
“小姐喝口茶。”
“紫芙,寻个机会告诉长姐,时机到了。”
紫芙一愣,小姐这是一刻都不想再留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小姐,你莫要伤心,奴婢定会将话语带到。”
三日后,苏家二小姐病逝的消息在京中小范围的被传开。
同苏鹊清相交的女子心中不免感慨,人生无常,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怜惜之余,更多的人只短暂的谈论两句,便将事情抛之脑后了,实在是京中的热闹太多。
因着苏鹊清并未有婚配,苏家也不敢大办,急急忙忙寻了个合适的日子就将苏鹊清下葬了。
下葬当日,苏鹊清身边伺候的丫鬟哭晕了过去,跌跌撞撞爬到苏鹊清的坟前,一头磕死。
苏家人许是也想苏鹊清在底下有个伴,草草将那丫鬟葬在苏鹊清的旁边。
夜幕降临,苏竹卿一身黑衣,同楚晏舟并排而坐。
“阿卿,时辰快到了。”
“好。”
苏竹卿起身绕到楚晏舟的身后,推着楚晏舟往外走去。
几人来到郊外的一间不起眼的民房,推门走了进去。
白天下葬的主仆两人躺在一张由木板搭制而成的床上,脸上灰扑扑的,没有一点血色。
苏竹卿将位置让开,一旁的李乐池走了上前,把脉之后将两枚红色的药丸喂进两人的嘴里。
半刻钟后,床上两人的手指动了,苏鹊清率先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