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是叶梓安的母亲,也是宁宁的母亲,更是她自己!
“他们父子俩既然舍弃了我,我也不愿死缠烂打……”颜禾苏羸弱的身子挺得板正:“求陛下恩典。”
此女看似柔弱温婉,实则宁折不弯,半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留……元帝暗示地看向长公主:“静和,同为女子,你劝劝她吧。女子和离之后要遭受多少恶意和欺辱!意气用事不可取……”
长公主摇摇头,突然红了眼,“当时臣妹发现驸马竟联合外室妄图毒杀我,忽然明白过来:夫妻之间若是缘分已尽就该及时止损,一味强留只会累人伤己。”
她挽起颜禾苏的衣袖,露出斑驳的创痕:“陛下,叶瑾轩曾让妻子罚站冰湖,害她险些殒命,事后还狠心将她一个病弱女子赶出将军府……”
“臣妹遭遇背叛,尚有陛下做主庇佑,可她却只能自救求生。所以,同为女子,臣妹希望颜氏能带着女儿解脱。”
“长公主……”来自同道中人的善意和理解让颜禾苏瞬间湿了眼眸,看着愈发楚楚可怜。
事已至此,于情于理元帝都无法再拒绝。
考虑到大局,他还是没有即刻下旨,故作斥责:“叶瑾轩苛待发妻,确实混账!只是,叶夫人受了委屈,如今正在气头上,难免会有负气之举。”
“朕给你三个月时间,回将军府好好想清楚……到时候,你要是坚持和离,朕再下旨不迟!”说完,他还赏赐了很多金银财帛,派人风风光光地送颜禾苏回将军府。
事已至此,颜禾苏只能接受,谢恩离开。
三个月,她还等得起……
趁此机会,她也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好巧不巧——
颜禾苏前脚刚离开,叶瑾轩后脚就入宫求见。
“他还有脸来?”
元帝想到自己被一介内宅妇人说到无言以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大男人竟连这点内宅琐事都处理不好,还要朕这个皇帝替他焦头烂额,简直混账!”
他冷冷一甩袖:“叶瑾轩不是喜欢罚站吗?那就让他去花池里站够一个时辰!”
“是!”太监吓得一哆嗦,连忙出去把人拖走了。
赐婚之事昨日就有了定论,叶瑾轩原本只是来走个过场,不想连陛下的面都没见到,大冷天还被罚站,冻得一脸懵逼。
“公公,不知我做错了什么?陛下为何这般生气?”
太监一脸讳莫如深,只叹息摇头:“将军,此一时彼一时,赐婚一事还是暂缓吧。”
叶瑾轩面色一僵,苦思不得解:这才一夜功夫,陛下突然大变脸,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他给太监塞了银子,低声问:“公公,今早可有人见过陛下?”
见四下无人,太监才小声道:“……长公主带着尊夫人来过了。只是奴才只在殿外伺候,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颜禾苏?!”叶瑾轩瞬间面色阴冷,周身寒意森森。
他还以为这女人吵闹着要和离出走,能有多大志气!
没想到她大话说尽,到头来却只是厚着脸皮求长公主带她面圣,阻止赐婚……
这一闹,他的脸都被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