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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双生的事实,燕羽衣其实并未专程找机会告知严钦,他示意严钦歇息。
严钦犹豫片刻,老老实实挨着主子坐下了。
燕羽衣:“有什么想问的吗”
严钦:“……”
“就算你好奇,大概我也没有句句有回应的本事。”燕羽衣担心严钦因身份关系有所保留,坦白道。
严钦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既然主子一直在为家主办事,甚至也有代他打理朝政的权力,为何什么事都得从头查起。”
话说得含蓄,但燕羽衣听得出他所指。
“原本我与兄长武功相当,他甚至还在我之上,但着手政务后,修习有所懈怠,最佳的解决办法便是,由我代兄长前往边塞镇压,而他仍旧留于明珰城,在暗处协助陛下抗衡西凉。”
“他说,我只要替他守好边塞,那些朝堂中的中伤由他承担即可。”
燕羽衣叹息:“所以我并不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又在和谁交往。”
严钦惊讶,脱口而出:“这分明是——”
“分明是切断我与朝臣的往来。”燕羽衣随意翻动陈旧泛黄的文书,双手沾满灰尘。
他也是在这几日寻找折露集的消息中,迟钝地反应过来,兄长的作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保护,而是在彻底切断他和外界的联系。
也正因如此,燕羽衣护卫太子逃出明珰后,不知该求助于谁,能够将全然的信任交托。
失去兄长这条线,他好像与整个洲楚都失去了联系。
纵览大局,若抛弃彼此骨肉血亲的关系,这简直是在将燕羽衣往火坑里推。
而燕羽衣沉溺于兄长的爱护多年,根本没将其当回事,反而更加依赖兄长,将整个燕氏视作敌人。
那时的他根本不在乎手中权力多大,只要能对兄长有所扶持即可。
“折露集涉及整个西凉与洲楚三品以上官员,偏偏我一无所知。”
燕羽衣蜷起手指,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道:“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
“我知道的事情,兄长一清二楚,而兄长得到的消息,从未袒露半分。严钦,你觉得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出于……”严钦顿了顿,在燕羽衣的鼓励的态度中,咬牙道,“控制。”
“属下当年只是负责来往密信的小小暗卫,但在信房之中,也有互相争夺消息,隐瞒同僚独自邀功的情况出现。如果共享某种利益,同仇敌忾却有所隐瞒,只能证明一点。”
“他在利用感情做伪装,进行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主子,家主是您的兄长,或许另有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