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辰心中的疑惑才问出口。
一旁的沅苓便忿忿开口道:“大人果然是从来没有将我们夫人放在心上。”
“夫人的身子本就不好,上次下水救了熙哥儿之后,更是旧疾发作。”
“之后又劳心劳力处理熙哥儿被谋害之事,一直没有休息好,以至于雪上加霜,直接病倒了。”
“大人倒好,竟是丝毫不曾将夫人的病情放在心上。”
“不知大人今日这般满脸怒火,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来秋萧院,所为何事?”
宋奕辰哪里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话出口。
竟是会惹来沅苓如此咄咄逼人的一番话。
当即只觉得自己的颜面全无。
“放肆,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竟敢如此来斥责本官?”
他才想出言处置,就听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沅苓,谁让你放肆的,还不下去!”
“是!”
沅苓冷冷一勾唇,左右她想说的都说了,下去就下去!
宋奕辰阴沉着一双眸子,看着沅苓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后,直接离开。
险些咬碎了一口牙。
这个贱,人!
叶晚萧只当没有看见宋奕辰那铁青的面色。
拿着绣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后,轻声开口问道:“大人今日怎么会过来了?”
宋奕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以及那有气无力的腔调,只觉得自己满心的怒火,都如同是一只蓄满了力道的拳头,尽数砸在了棉花团上一般。
说不尽的难受。
宋奕辰嘴张了张,开口,语气有些不好:“你这是怎么了?可有让府医来看过?”
叶晚萧叹息了一声,颇为虚弱地说道:“都是老毛病了,每年冬季,我都是药不离口,只是,今年府里账上已经没有银子了。”
“我的那些药材……”
宋奕辰的眉毛越皱越紧,看着叶晚萧一脸苦涩无奈的模样。
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越发敏感。
当下冷哼一声,说道:“我宋家虽然比不上一品武侯府,但还不至于让当家主母病倒在床,都没有银子抓药吃。”
“既然病了,就让府医来为你诊断开药便是。”
“你如今这般模样,若是让武侯府的人看到了,岂不又要说我苛待于你了?”
“到时候,岂不是又要举家过来与我闹着要和离?”
叶晚萧听他言语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