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秋胡也许已经不记得了,当初听见金珠的叫喊声,大家都是躲在外边,大气都不敢出,
毕竟濡儿夫人现在正在处理金珠,那些背后发凉隐蔽又古怪的惩罚,没有丫头们愿意尝试的
听见了濡儿喊人,也是在左右都没有人有动静之后,月儿主动进去的。
秋胡自己则是在屋子外边一边害怕的瑟瑟发抖,一边还觉得走进去的月儿是个蠢材。
明显在生气的夫人,见到她进去,最好是找个借口将这个事事拔尖的家伙给清除掉才好。
秋胡想的十分的恶毒,
但是看见月儿从屋子里出来,甚至是完好无缺的时候,秋胡还能假意说两句恭喜,
但是听见濡儿说,直接将人提拔成贴身婢女的时候,秋胡牙都要咬碎了。
原因无他,就是贴身婢女可比她们这样普通的丫鬟,月银子,多出整整半两钱。
这怎么能不让秋胡嫉妒。
只是嫉妒归嫉妒,却不敢有什么不满意的情绪表露出来,
濡儿夫人虽然在萧缜面前表现的温情脉脉,但其实实际论起来,脾气并不算是很好相处。
院子里的丫鬟们遇到事情后会噤若寒蝉就能体现一二,濡儿夫人根本不是表面上做出的那般柔情似水。
但在外边受了气的秋胡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回了院子里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冲到了濡儿的房间里,跪下阐述自己的委屈。
她哭的抽抽噎噎,以为自己委屈到了极致,一定能请濡儿夫人做主,
却不想,濡儿低着头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些烦躁。
“你是说,小厨房将原本给我的汤克扣了,送去了五夫人的院子里?”
秋胡磕头磕的砰砰响,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不这样就显得不够真诚一样。
“夫人明鉴,那五夫人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明明就是夫人您日日都要饮用的汤水,说抢走就抢走了,一点都不顾及情面,奴婢不过是有些看不过眼,同那个小厮争执几句,他竟然嘲讽奴婢跟夫人,他若是只嘲讽奴婢便也罢了,但奴婢忍受不了他还连带着夫人一起,”
秋胡的话说的情真意切又铿锵有力,似乎将自己都已经骗了过去,
“只是奴婢刚想要教训一下那个小厮,就被那小厨房的掌事嬷嬷给拦了下来,她,她,还说什么:那是她的地盘,不是濡儿夫人您的,还轮不到夫人您的人插手管教。夫人!夫人,奴婢实在是气不过啊,夫人,奴婢怎么样被人侮辱都没关系,只是夫人金尊玉贵,又是五爷最喜欢的人了,奴婢不忍心见夫人受到这样的欺辱啊夫人。”
秋胡的脸上落下滑稽的泪水来,让她那张本来也没有多明媚的脸上,更加显得有些奇怪可笑。
只是濡儿没有笑,其他人也没有。
“他们真这么说的?”
濡儿手指绕了绕一边的衣袍,语气看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流转的眼神中却带着暗自的狠意。
“是啊夫人,千真万确。奴婢敢拿自己这条性命担保,若有一句虚言,奴婢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都敢发,倒是让濡儿连同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一眼。
“行了,别跪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