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濡儿示意的眼神中站了起来,取代了原本金珠的位置,替她做着原本应该的事情。
泡茶,挽发,换衣,装点花枝,
一桩桩一件件,竟然比金珠完成的还要好。
原本还有些担忧刚刚换上来的丫头能不能顺手的濡儿,见此也是心下愉悦了几分。
谁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聪明又好用呢。
濡儿颇有些兴趣的开口,
“你不过是第一日来做这些活计,怎么好像十分熟稔,难道从前在别人跟前做过这些吗?”
月儿做事情完成的太好了一些,好到濡儿心里有些细微的谨慎发作,
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实则是想要打探,月儿背后是否存在什么别的人。
“回夫人的话,奴婢是十四岁进府,之前在赵姑姑手底下跟着学了三年规矩,您到这间院子的时候,由赵姑姑安排来的,平日里除了掌灯还有夜间守夜跟看护,经常能够观摩到一些夫人的习惯,心中有些短浅的了解,还好夫人不嫌弃,让奴婢这些准备有用武之地。”
哪怕说着有些谄媚的话语,月儿的声音还是轻轻静静,听起来诚恳平稳,让听着的人不自觉便相信了她的说辞。
只是濡儿并不是什么表面上这么单纯的人,
她看了眼仍旧低着头,解释完了之后就不再说话的月儿,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你倒是会给自己创造机会,看来是早有准备,有心计是好事,只是小心别把自己给绕进去,安安分分的,才是最重要的。”
濡儿的一番话就差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月儿是不是在别有所图了,
只是月儿仍旧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就连一点细微的动作肢体语言也是捉摸不到。
濡儿看的没什么意思,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
“还真是个性子闷的,罢了,你伺候着吧。”
月儿跟金珠比起来的话,的确不算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不会围着濡儿叽叽喳喳的说这样那样的闲话,试图来哄着濡儿开心,
月儿只是沉默,又沉默的,做着她应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区别,濡儿几乎是很快就体会到了。
她有一瞬间会怀念一下金珠说闲话给她逗的开心,聊天解闷的时候,
不过也就只有区区的一瞬间罢了。
对比于会损害到她利害的东西,只是一个有点乐子的丫头而已,不足为奇。
丢了,也就丢了。
今天的事情在萧家这样的宅院之中传递的是最快的,
不消半天过去,上上下下的好像都知道,原本一向最是喜欢濡儿夫人的五爷,竟然没什么好脸色的从濡儿夫人的房里离开了,
一时间,关于濡儿夫人将要失去关注的闲言碎语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