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优雅从容,此刻,白玉芳已经忘记了。
她掐着腰,指着梁美竹大骂。
“这个公道一定要讨,你们既然敢动手打人,就该知道后果,不说别的,就说姜月居然敢打秋燕两次,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在这里撒野?”
白玉芳的声音尖厉,吵得梁美竹掏了掏耳朵。
“你能不能小一点声?你老公都没开口呢,你在这里有什么说话的地位吗?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还真当自己是政委夫人了?你的身份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梁美竹压根就看不起白玉芳。
准确地来说,她是看不起每一位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白玉芳脸色煞白。
做了这么多年政委夫人,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她之前的身份。
没想到今天梁美竹居然敢直接就说了出来。
这让白玉芳有些不知所措。
颤抖着手指着梁美竹,身形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是陆秋燕的妈妈,我当然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倒是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我陆家指手画脚?”
白玉芳看着梁美竹眼神里像是淬了毒。
恨不得将梁美竹抽筋扒皮。
让她不敢提起之前的事情。
可是梁美竹并没有什么动作,岿然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白玉芳发疯。
“我如何不能来?以我和顾文的关系,我为什么不能来?就连陆沉时,他也不能让我离开,你是凭什么?”
梁美竹深知白玉芳不能听到顾文的名字,但她就是故意在白玉芳的面前提起。
她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提醒白玉芳她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小三上位。
在这里她就是个没脸的人。
白玉芳委屈了,扑到了陆沉时的身边,将头埋进了他的肩膀上。
“沉时,这日子真是没法活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变好了,可是为什么总有人抱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呢?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安稳的过日子呀?”
白玉芳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扑在陆沉时的身上哭泣着。
可是听不得顾文的人,又岂止白玉芳一个人,陆沉时也是。
顾文,那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
一举一动都透着脱离世俗的气质。
可是再美丽优雅的女人看久了也是会腻的。
可是回过头来,他竟然有了一丝后悔。
原来外面的人再好也不过只是过眼云烟。
他喜欢的终究只是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美丽优雅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成了他的朱砂痣,成了他永远也不能触摸的痛。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秋燕即使有错,但是也不至于让人打了两次。看在顾文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们赶紧离开吧。”
陆沉时有些累了,旁边的女人依然在哭泣,可是他没有了之前心疼的感觉,只觉得有些烦躁。
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这话一出,白玉芳也不再哭了,她非常的震惊,看着身旁的陆沉时,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