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答道,“那可是免除一年赋税啊!整整一年!我的妻儿终于能活下去了……”
“是啊,”男子身旁的另一人也答道,“我这条烂命不值钱,可我那八旬的老母不能没有活路啊……”
“……”
林听晚得到答案后久久没有说话。
她蹙紧了眉心,沉默的上了路。
途中第三日,一行人只听得身后传来马蹄声。
林听晚转头看去,竟是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红衣少年驾着烈马,不知追了多久,那双眼睛已带了些许疲惫。
“你怎么来了?”
墨初衍看向来人,挑眉问。
墨辞安见终于追上了大部队,才缓了口气,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林听晚,好半天才开了口,“开封水患如此严重,我心系开封百姓,便让父亲去向皇上请命,允我可以同行。”
“更何况……”他眼睛瞥向了一旁见他来便皱紧眉的苏屿白,“我与晚晚刚定下终身,正是浓情蜜意时,哪能忍得了分别这么多日子。”
苏屿白的眉心拧的更紧了。
墨辞安的到来,真真是林听晚的意料之外。
他们一行人行路行的急,只偶尔休整,还赶了三日。
但见墨辞安这副疲惫的样子,林听晚想,怕是这人连休都没休,才勉强赶了上来。
也不知这人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
念及此,她软了声音,“你先喝些水,然后我们再走。”
“嗯。”
墨辞安应道,他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水壶,草草灌了几口,便开口,“走吧。”
形势紧急,不应该在他这浪费太多时间。
林听晚也点头,号召大家跟上,便又向开封行去。
离开封越来越近,天也渐渐变了。
林听晚看着天气从小雨转为大雨,叫了停,下令让侍卫去给大家分发蓑衣。
又过了两日,终于行至开封境内,雨势也转成了连绵不绝的暴雨。
墨初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群百姓这些日子是怎么捱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