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跪到顾淮舟面前:“主子,刺客已经全部伏诛!”
顾淮舟点头:“是皇后的人吗?”
黑衣头领摇头:“是礼王的人。”
“礼王?”
颜清诧异不已。
礼王虽然也有争雄之心,但他在朝中一直都是与齐王作对,怎么会突然派人刺杀顾淮舟?
虽然顾淮舟回宫对礼王来说是多了一个和他争位的兄弟,但礼王应该很清楚顾淮舟背后没有势力,目前根本无法与他相争。
颜清感觉不太对劲。
这时,黑衣头领递上一块令牌:“这是在刺客身上发现的。”
褐色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礼字。
赫然是礼王府的令牌。
顾淮舟把玩着令牌,似笑非笑道:“有趣。”
颜清却道:“礼王派人刺杀怎会让人携带着令牌?是皇后的人?”
方才皇后让人诱她来月宫,她拒绝了,本以为皇后就此打住,没想到王皇后铤而走险竟然安排了刺杀,还让她们清楚地知道是礼王派人刺杀。
若是顾淮舟信了,则会和礼王相争。
王皇后则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颜清抓着顾淮舟的手:“王皇后想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猜对了。”
顾淮舟看向颜清:“但人,不对。”
颜清疑惑地看向他。
顾淮舟抚摸着令牌上的花纹,笑道:“是大皇兄,想借父皇的手,除掉皇后。”
颜清愣了会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礼王是故意留下令牌让我们猜测这桩刺杀是王皇后想借刀杀人?”
顾淮舟点头:“若是我不幸死在这场刺杀中,以父皇多疑的性格,定会认为是皇后的人故意假扮成礼王的人行刺,自然会对皇后更加厌恶……
而若是我没死,我也会认为这是皇后的手笔,从此与她更加不死不休,倒是我那大皇兄,完美隐身了。”
颜清听完只觉得心冷。
果然皇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她还以为礼王暂时不会动顾淮舟,却不想他直接想要了顾淮舟的命。
“你打算怎么做?”
颜清定了定,看向顾淮舟,面上犹豫道:“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皇子夺权,她一介女流,委实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他。
“当然。”
顾淮舟忽然伸手刮了一下颜清的鼻头,笑道:“有一件事情,只有清清能办到。”
“什么事?”
颜清疑惑,顾淮舟有什么是只有她能办到的?
男人并没有马上答复,而是看着那黑衣头领道:“王家潭州的铁矿,可以捅出来了,就用这个。”
黑衣头领接过令牌:“是。”
接着,顾淮舟看向颜清,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渡上了柔和的光芒,但清冷的话语却满是腹黑和算计:“铁矿之事一出,赢储一定会对赢垣出手,到时候就需要清清帮我了……”
颜清虽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但见男人这般笃定,点头道:“好。”
若是她做不到,就找外祖父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