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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父一噎。

他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偏听偏信。”

“他不会原谅我们了。”

段林白忽然觉得许岁宁说得很有道理。

用死亡来惩罚伤害自己的人，其实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去放弃自己的生命。

段林白慢慢抬头，看着他们：“他为什么要原谅你们？你们值得他原谅吗？你们对他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现在人死了，你们想要得到他的原谅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楚父楚母脸色苍白，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们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只是刚出门，楚母就发出一声惊叫：“你怎么了，快来医生啊！”

“有人晕倒了！”

许岁宁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面无表情地侧身走开。

网络上关于楚慕声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一个不上网的人都知道了大概。

许岁宁走进病房，把吃的放在段林白手边，说：“有一件事我想你得知道一下。”

段林白看着她，表情疑惑。

许岁宁抿了抿唇：“林安然被判断为精神分裂，现在关在了精神病院。”

段林白一愣，但也并不觉得意外。

在林安然绑架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那个感觉了。

许岁宁还在说：“商扶砚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中，大脑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可能会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医生是这么说的。”

段林白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他目光落在窗外的阳光上，暖洋洋的。

许岁宁握住了他的手：“最后，是楚思颜。”

段林白身体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