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层层检查,以及询问、签字,确认信息,云织织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小院外。
云织织有些意外,今天她要看的病人,显然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
“进去吧!”谷文斌看了云织织一眼,说道,“你也别太紧张,老首长的病看过很多大夫,不少大夫都无能为力,所以如果能看是好事,不能看也不强求!”
“好的!”云织织点头。
谷文斌有些意外,云织织跟他印象中的农村人,有着很大的不同。
她对待事情都很平静,按理说她在见着自已这么一个旅长的时候,难免会生出一丝胆怯。
他虽知道自已也是普通人,可在普通人的眼里,谷文斌又是个官。
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没有露怯。
就好像这样身份的人,见过很多一般。
如果不是确定云织织就是秦时郁娶的媳妇儿,谷文斌还真要怀疑她的身份了。
“几位,里面请!”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进去通报的人也出来了,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他身上的气势可以确定,对方是个军人。
“劳烦带路!”
进入屋内后,对方直接领着他们直上了二楼。
刚走上楼梯,便闻到浓郁的药味,让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云织织面色不变,回身看向秦时郁,“团团圆圆就不进去了,你领着他们在外面等吧!”
“好!”
云织织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跟两个孩子说过,她要去给人看病,所以他们俩要跟着爸爸一会儿。
所以这会儿云织织温柔地看看他们,便跟着谷旅长和胡建军一起往房间内走去。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满头银发,老人面容消瘦而憔悴,常年的病痛让老年的眼眸变得浑浊而黯淡,嘴角偶尔会不自觉地抽动,这是中风后肌肉痉挛造成的肆意拉扯。
他看到了谷文斌他们几人,歪过脑袋想说话,但嘴还没有张开,口水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老人眼中的绝望死气更甚。
云织织进屋的时候就留意过屋内的景象,也看到床边的一个书架,书架内放着不少的证书以及一排排被整齐安放的军功章。
她一眼就看到几枚一等功的军功章。
这是一位老军人,早年参加过战乱的老功臣了,立了这么多的军功,原本应该安享晚年,却因为中风,变成如今这般样子。
也难怪,她看到了老人眼中的绝望。
于他而言,死都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死前还要受尽病痛的折磨,连离开前都无法体面的离开,这于一个老功臣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爸,这是小秦的媳妇儿,她懂些医术,我带她回来给您看看。”谷文斌来到病床边,拿起手帕轻柔的替岳父擦去嘴角的口水。
“这是我媳妇儿的父亲,姓钟!”谷文斌同时向他们解释,
而他们都有些意外,眼前的老首长,居然与谷文斌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钟老首长闻言,却是用力的摇了摇头,可见对于自已的身体早不抱希望。
云织织见状,上前了两步,“老首长,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您这情况我能治。”
谷文斌和胡建军都一脸吃惊地看着云织织。
“老首长这是中风,我可以治到老首长不会像现在一样流口水,同时能正常说话,只是他现在无法下床这些,我还得把过脉后才能确定,是否能让老首长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