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尽管霍秋明很小心,但修剪圆润的指甲和温热的指尖,还是在所难免的碰到成如愿裸露的皮肤。
成如愿心里一直对自已说:都是兄弟。
换下来的上下里衣都染血,还是霍秋明的,成如愿一脸为难道:“怎么办,慧花洗的时候还是会发现,怎么和她解释?”
“不用解释,放着今晚我偷偷洗。”
“……”大少爷的生活技能真的好满。
时间将近三点,折腾了一天,成如愿有些精神不济。
霍秋明让她安心睡会儿,说自已就在床边守着。
成如愿不知道他根本没吃午饭,没有推辞,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成如愿无疑是貌美的,睡着时,更是漂亮的像一幅画。
霍秋明坐在成如愿身边,余光总是往她那边瞟。
频繁地挪开目光看向别处,不多时,视线总不自觉地回来看她。
最后索性不再自欺欺人,放纵又放肆地静静凝视她的睡颜。
在成如愿熟睡时,霍秋明还时不时探她额头,测她的体温,直到确定成如愿的烧退下来,才轻舒一口气。
时间悄然而过,窗外的阳光从日头正好时呈现的白亮,渐渐变成了夕阳西下时那一抹橘红。
成如愿从梦里惊醒,冷汗瑟瑟。
因霍秋明时刻都关注着成如愿,不过一瞬便握住她的手,给她安定:“别怕,我在这。”
成如愿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大口喘着粗气,手下用力的抓着霍秋明的手,对混沌的梦境里闪过的画面,心有余悸。
她像是陷在可怕的梦里,久久不能回神。
“只是做噩梦,别怕。”霍秋明不能忍受就这样看成如愿如此惊惧,哪怕成如愿可能会再次避开他的触碰,还是弯腰捧住她的苍白的脸,看向她的眼睛,微微提高了声音:“告诉我,梦见了什么。”
霍秋明沉稳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有抚慰人心的力量,成如愿内心的恐惧不再继续蔓延,她开始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平复一会不安的心绪,成如愿望进霍秋明深邃的眼眸,呼吸一滞,喃喃道:“我开枪……杀了跟在史蒂夫身边的那个翻译员……”
这是第二次有人近距离在成如愿面前死亡。
何况这一次,还是她自已亲自动的手。
她仿佛还能看见苏临死因前不可置信和强烈不甘而瞪大的双眼。
温热腥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灼伤。
“没事的。我第一次开枪也做了好几天噩梦。”霍秋明的大拇指指腹蹭了蹭成如愿的脸颊,嗓音不徐不缓:“他跟着史蒂夫,助纣为虐,死有余辜,而且我相信,一定是他要伤害你,你才会开枪。”
霍秋明的话成功地安抚住成如愿。
她急剧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
“别怕。”见成如愿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霍秋明顺势在床边坐下,插科打诨:“那天晚上你开车救人,身姿勇猛利落,我以为你是哪来的女特工。”
说到这,霍秋明勾起嘴角:“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为什么要冒险去救我。”
成如愿已经从梦中的情绪走出来,午睡这么长时间,使她精神好了些。
霍秋明给她买回来的止痛药和消炎药也在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