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最是见不得男人打女人,用力拍了桌子,暴跳而起,挡在了还想动手的男人面前:“你再打一个试试?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男人脸色铁青,愤怒和下半身的疼痛使他呼吸都很粗重。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付雪,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恨恨道:“你让开,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付雪没退让,坚持把年轻姑娘护在身后:“本姑奶奶还就是非要多管这个闲事了。”
男人闻言,表情更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看着年轻姑娘,嘴上骂道:“死娘们,滚过来,听见没有?”
年轻姑娘畏瑟地退了一步,往成如愿身边靠近一些,企图寻求更多的庇护。
成如愿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你们夫妻应该好好沟通,暴力不可取,也解决不了问题。”
其实早在这对夫妻落座点菜时,成如愿就听他们有争执。
原因说来也简单,就是男人发现他的妻子,也就是身边这位哭的稀里哗啦的年轻姑娘,背着他在外面有了别的情夫。
男人指责年轻姑娘不忠在前,缺德在后。
说年轻姑娘不仅出轨,还拿走了男人这些年辛辛苦苦赚的所有家当。
男人顾念和年轻姑娘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并且成亲以后育有一女,名叫周周,不到三岁。
他可以不计较年轻姑娘拿走他的全部财产,只是想要夫妻和离以后,能把女儿留下和他一起生活。
至于钱,他有手有脚可以再赚,只求年轻姑娘能答应把女儿留给他。
毕竟血脉至亲,女儿周周从出生时小小一只,一把屎一把尿养到现在,能亲亲热热地喊他爹爹,男人实在舍不得和女儿分开。
岂知年轻姑娘一声冷笑,指责男人床上不行,就算是邻里之间口口相传的所谓模范丈。
对她,对女儿再好有什么用。
一句“女儿周周也不是你亲生的。”把男人砸的宛如晴天霹雳。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失望和无比的恼怒。
男人咬牙切齿,忍了又忍,不知想到些什么,越发愤怒,伸手想要推开付雪:“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怎么?你还想打她不成?”付雪依旧没让,定定地站着:“或者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成如愿内心无奈,这男人明显气头上,最怕激将法,说什么不好,非要激他。
怎么她一出门,遇到的都是这些破事。
果然下一秒,男人像是点了火的炮仗,脸瞬间涨得通红,骂骂咧咧的话语像连珠炮一般不断地从口中喷涌而出:“妈的,死三八,我们夫妻的事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
手中抄起隔壁桌上的红酒瓶就往付雪头上砸。
付雪身后是年轻姑娘,左手边是餐桌,躲无可躲,惊叫一声,紧紧闭上眼睛,双手护头。
跟在成如愿身边的宋王德早在男人闹事时已经悄无声息靠近成如愿身边严阵以待,时刻注意观察局势,以防成如愿受牵连意外受伤。
此时男人毫无征兆的动手,虽然动手对象不是成如愿,宋王德也打算现身阻止。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个比他更快的身影出现。
杜百牢牢钳制住男人的手,高大的身躯稳稳将付雪护在身后。
付雪预想中疼痛没有降临,反而看到杜百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方制住。
杜百给了付雪巨大的底气,她高兴的上前挽住杜百的胳膊,欢喜道:“杜白哥,你怎么来了!”
杜百手上用劲将男人推开,视线先是扫过成如愿,确认她毫发无损,才问付雪:”你没事吧?”
付雪摇头,声音欢快:“我没事。”
杜百皱眉:“怎么回事?”
付雪指着男人高声道:“他打女人,你说他可不可恶?”
男人听了,突然笑了,笑声悲凉,最后竟是带着哭腔。
清官难断家务事,成如愿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不予置评。
只是看着眼前备受打击的男人,忍不住内心崩溃,在这么多人面前,痛哭流涕,心下终是不忍,给他灌了点毒鸡汤:“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忆。你受的苦、吃的亏、忍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