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山坐下后同霍夏光和霍秋明兄弟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海运航线的事宜。
霍冬媚坐了一会,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打了个哈欠,就借口离开了。
霍秋明说:“付老板这几条货船,吃水浅载重大,安全方面付总督可得注意。”
“这是当然,山高水远的,这船上都是各大商行老板的货物,运输过程中必定加派人手在船上巡视。”
付建山事无巨细的说了一些船上的各项人员安排和巡视工作,就连交接班时间都清清楚楚的说了。
霍夏光说倒是不怎么在意:“老三你多虑了,付总督可是老江湖,办事稳妥着呢。”
霍秋明笑了一下,好整以暇的靠在背倚上,一手拉起成如愿的手,漫不经心的用指尖轻轻搓揉她的食指:“二哥说的是。”
付建山说完行船事宜,脸上难为,欲言又止。
霍夏光见状,给他一个台阶:“付总督还有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付建山顺着台阶,踌躇开口道:“这冠城和海市距离几百公里,往返需要四天,期间靠港,码头问题不知道霍二爷可否指条明路。”
付建山自然知道海市除了属于政府港务局管辖的海市珍珠港港口外,最大的码头就是霍家港口了。
他自已也是从官位上退下来,政府管控的港口不仅管控严,收税重,手续还繁琐。
如果能在霍家港口靠岸整修,再好不过。
霍家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着海市的码头业务,付建山的货船要停靠在霍家港口本是双赢。
但霍夏光生性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当下并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面上含着几分笑意,霍夏光说:“我回头看看能不能给付总督安排一个好位置。”
“那就先谢过霍二爷了。”付建山行了个揖礼。
霍夏光伸手将他拦住:“客气什么,再说我这还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付总督的忙呢。”
两人各有各的盘算,笑着说起了别的。
眼看天色渐晚,付建山便起身告辞。
霍夏光起身,招来下人送上准备好茶叶,吩咐好生送付建山和杜百二人出府。
成如愿早上练了一早上招式,又坐了一个下午,腰酸背痛。
霍秋明看她偷偷龇牙咧嘴的表情,忍俊不禁,伸手将她扶起来。
末了,付建山又道:“只要霍二爷能替我找个好位置,返程时,若是霍二爷有什么想运到冠城,鄙人给霍二爷让利三成。”
霍夏光哈哈大笑,豪爽的拍了拍付建山的肩膀说:“付总督爽快!不说付总督让利三成,就说你的货船到了我的码头,这卸货装货,不就是给我码头那些兄弟一口饭吃。”
付建山见霍夏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勉强扯出一抹笑:“那鄙人就等着霍二爷好消息了。”
“好说。”霍夏光笑眼依旧:“付总督慢走。”
付建山离开时,心中不禁暗骂霍家二少人称笑面虎果然名不虚传。
等人走远了,霍夏光敛了脸上笑意,眉头微蹙。
霍秋明上前,和霍夏光并肩而立:“二哥怎么没答应。”
“没什么,凡事小心为上。”
“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成如愿问。
霍秋明说:“想回就回呗。”
第二天,成如愿浑身肌肉疼的连下床都困难。
每动一次,两条腿的肌肉都在发出抗议。
霍秋明盘腿坐在地铺上,悠然自得的看着她躺倒床上,生无可恋。
“你说你非要受这苦。”
成如愿艰难的坐起来,一边给自已的腿按摩放松,一边回答:“保护自已。”
“昨天早上蹲了多久马步?”
“快一个小时。”成如说:“还练了一个一个小时的踢腿,最后负重跑了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