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到燕王退朝的时辰,宝珠说只庆泽一人回来了。
上官清明白燕王是去首辅府了,便差遣宝珠叫庆泽过来。
“王妃,不知您唤卑职过来,有何事吩咐?”庆泽恭敬的立在卧房外室。
不大一会儿,宝珠从内室出来,交给他一封信,道:“王妃命你跑一趟寿康宫,将这封信亲自交给太后。”
庆泽不敢怠慢,王妃现在是王府的天,比王爷说话还好使,当即揣好信,前往寿康宫。
他有出入皇宫的腰牌,亮明身份后,到寿康宫,将信亲自交与太后。
太后略有些意外,平白无故的传送哪门子信,正要打开看,庆泽忙道:“太后,王妃交待,不宜为外人道。”
太后意会,挥手示意宫人退下,展开信,寥寥几字:母后,儿媳有孕,不便前往,劳烦母后王府一见。
清儿怀孕了!太后一喜,连忙对庆泽道:“快,带哀家去王府。”
太后身份尊贵,出入皇宫自然会引起人注意,她只好亲自换了件寻常衣衫,从寿康宫后门,上了庆泽的马车,前往燕王府。
心里清楚,上官清定是有重要的事与她商谈。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到了燕王府。
庆泽扶着太后下马车,陪她一路来到听风苑卧房,待她进去后,以防有闪失,亲自在房门外把守。
卧房内室,婆媳二人亲切的坐在床上,上官清歉意道:“有劳母后亲自过来一趟,实在是我有孕在身,大夫令我卧床修养。”
太后轻抚她的小腹,温和道:“保胎为重。哀家又不是七老八十之人,动弹不得。”她顿了顿,“你是否有话同哀家讲,不妨直言,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上官清望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心里一暖,直言道:“母后,请先恕清儿不敬,我确有一事想问问母后,当年淑太妃嫁给先皇之前,是否与先皇有了私情?”
太后微怔,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提它作何,不过既然上官清询问,一定有她的道理,知无不言道:“其实哀家说不好淑太妃宋欣华是否与先皇先有了私情,她嫁进萧家时,先皇还是镇南王。”
往事不堪回首,太后每每想起来,总觉得那段时日是这辈子最暗淡的日子,“哀家嫁给先皇好多年,未曾怀孕,幸而那时先皇已经有了长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所以先皇倒也没有为难我,他意图霸业,整日筹划推翻大齐称帝,实在也是没有闲心理会后宅之事。”
“后来,先皇的部下有个叫宋飞鹰的,也就是国公,在一次先皇遇袭中奋不顾身救了先皇一命,从此深受先皇器重,没多久,先皇便娶了他的妹妹宋欣华。宋欣华肚子争气,进门后很快便有了身孕。。。。。。”
“让儿媳猜猜,”上官清突然打断太后,“后来,淑太妃早产了。”
太后抬眸,惊讶的注视着她,以前听萧宁熙说清儿聪慧,但没说她料事如神啊。
上官清见太后的神色,便知自已猜对了,“母后,难道您从来没有怀疑过淑太妃怀的到底是不是先皇的孩子?”
“这。。。。。。”太后摇摇头,“哀家确实未起过这样的心思,宋欣华总归不会这么胆大妄为。”
太后不解道:“你从何推断宋欣华怀的或许不是先皇的孩子,那她怀的又是谁的孩子?”
上官清理了理思绪,语出惊人道:“她怀的是国公的孩子。”
“什么!”太后瞪圆双眸,“不可能,他们是亲兄妹啊。”
“谁能证明他们是亲兄妹?”上官清反问道,“母后,您仔细回忆,兄妹这一说法是不是宋飞鹰说的,我猜他们甚至没有其他亲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