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卧房,她果然在外室的书桌前全神贯注的临摹画,甚至未察觉他进来。
他故意撞到椅子,弄出响声。
上官清抬头,见是萧宁熙,轻轻搁下笔,从书桌后转出来,欠身施礼,语气淡淡:“恭迎王爷。”
萧宁熙不理她,径直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她正在临摹一幅石竹图,画到一半,功力了得,以假乱真的程度。
“王妃兴致不错,还有闲心画画。”他语气带了些讥讽。
“无事可做罢了。”
上官清想要收起沈渊的那幅画,燕王伸手挡住,明知故问道:“哪里来的画?”
她不欲隐瞒,“宋三小姐前不久来府中探望臣妾,她带来的,是宋大公子送我们的新婚贺礼。”
“我们?”燕王眉毛挑了挑,一把抓起画,“既然如此,本王不中意这份贺礼,退回去!”
眼见他扬手要扔掉画,上官清急了,连忙伸手托住画的一端,另一只手抓住画轴想从燕王手里夺回,她好不容易获得一幅外祖父的画,珍惜还来不及。
男人仗着身高优势,高高举起画,铁了心不让她拿到。
“你快还我!”
她抓画轴的手稍稍用力,不料,这幅画年代已久,保养不佳,一拉一扯间,只听“撕拉”一声,画作从中间裂成两半。
倒也没有全裂开,靠边缘一小块画布强撑着连在一起。
萧宁熙傻眼,上官清气绝!
“清儿,我不是有意。。。。。。”这送的什么礼,忒不结实。
“你!”她红着眼圈骂道,“粗人!”
萧宁熙的怒火被这一句骂彻底点燃,她果然在心里嫌弃他,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利用他。
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他一人,转身接受别的男人赠予的贺礼,为了区区一幅画,不惜与他争吵,不理会他专程过来与她和好之意。
生性高傲的人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他双眼猩红,怒火燃烧理智,咬牙切齿道:“我就是一个粗人,什么狗屁琴棋书画,在本王眼里一文不值。你后悔嫁给我了,是吗?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
他发了狠,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往内室走,她捶打着他的背,不停叫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啊!”上官清被他扔在床上,摔到胳膊,痛的叫出声,还没等她爬起来,燕王已经解开玉带,倾身压在她身上。
“走开!”她哭喊着奋力挣扎,此刻的他像头野兽,野蛮的令人可怕,“王爷,我求你,别碰我,求你了!”
“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能碰!”他抬头说话的一瞬,瞥见她满脸泪痕,理智上想要停手,欲望上不能够。
曾体验过极致的欢愉,又久未领略这种快感,现在全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她。
他直起身子,跪在床上,扯开她的衣服,冷冷道:“清儿,这是你逼我的!”
上官清噙着泪,心想她和他完了,突然一股钻心的痛忽然从腹部传来,她双手捂住肚子,忍不住叫道:“痛!好痛!”
萧宁熙愣了一下,他还没怎么着,她就喊痛,紧接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流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流向他覆在她腿上的手心里。
理智瞬间回笼,他一把抱起她,焦急大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