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后她又是一条好汉。
没想到她也有这么细心的时候,居然能察觉到这点,还以为她要以后才能察觉呢。
秦胜唇角扬了扬,唇间溢出丝轻笑。
楚易安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秦胜摇了摇头:“只是有些诧异你居然会发现。”
楚易安是真的好奇:“能说吗?”
秦胜:“没什么不能说的,秦家的处境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来越差,发生在先辈们身上的事迟早有一日也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接近他们自然是有我的目的,权势,名誉,地位,秦家先辈们从来都不缺,可仍旧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我曾经迷茫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在找出路,我想让秦家不要走上先辈的老路。”
“可到头来却发现除了造反和将所有的权势都尽收拢到自已手中之外,竟没有一点办法能让秦家百世无忧,免遭屠戮。”
“上面坐着的只要是祁家人,那我秦家不论是想远离官场,还是安心做人臣,都始终遭人猜忌。”
“若想保护秦家,那我便不能走与先辈们相同的路……”
说到这秦胜停顿片刻,看着楚易安的眼睛,看到她眼底的骇然。
他垂下眼睫,轻声道:“易安,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个心狠之人。”
“玩弄感情,玩弄权势对我来说都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秦家被盯得太紧,造反是不太可能。”
“权势……帝王这般忌惮,如何敢放权给秦家?手头握着的也不过丁点而已。”
“接近他们不能使我快乐,却能让我拿到很多平常人拿不到的东西,若皇上敢对秦家做什么,我便敢拉着大半个朝堂的人给秦家陪葬。”
“先祖们就是太仁慈,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牺牲,却无一人站出来为秦家说话。”
“他们本受秦家庇护才能站在庙堂之上,若秦家没了,他们也自该下去才是。”
秦胜嘴里说着心狠的话,可神态却始终淡淡的,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他甚至没去看楚易安。
楚易安被他这番话惊的瞪大眼,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这、这是能跟她说的吗?
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为什么要跟她说这种话?
随意糊弄几句就可以了啊,她很好骗的,真的。
楚易安嘴角抽搐,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或者好想时间回到刚才,她一定狠狠抽问这话的自已一巴掌。
她就是嘴贱,没事问这话做什么?
秦胜没等到楚易安的声音抬头看向她,就见楚易安满脸苦涩,好像活不过明天了似的表情逗得他忍俊不禁。
秦胜唇角上扬,眼神略微柔和下来:“怎么?觉得我不是个好人?过于心狠?还是怕我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