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把楚修远说的脸色难看,更是让整个大堂全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连华氏都错愕不已,傻傻的看着自已这个继女,心像是浸在蜜罐里一样。
她知道楚易安对楚修远也有很多抱怨,几个孩子长这么大,明明有父亲,却从未体会到过父爱。
要说没有抱怨未免太过虚伪。
但是华氏真的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敢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将楚修远贬的一无是处不说,还连爹都不愿意叫。
虽然楚易安说的都是事实,可这个以孝为天的时代,这么指着自已父亲的鼻子骂,背后还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样。
楚易安不知道吗?
她肯定知道。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若不是替她出气易安何必如此?
华氏眼圈一酸这次是真的没忍住落下泪来。
而楚修远此时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隐隐开始发青,他嗫嚅着嘴唇浑身都在颤抖。
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华氏的脸色,而是看向了围观的众人还有几位山长。
看到众人脸上出现的复杂又震惊、不敢置信的神色,楚修远感觉脑子轰一声响。
当看到几位山长若有所思又一言难尽的眼神时更是犹如晴天霹雳,险些让他站不稳。
楚修远在外行走把脸面看的比自已的命还重要,谁知道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已的亲女儿指着鼻子骂枉为人父、枉为人夫。
更是直言他在楚家一无是处。
楚修远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指着楚易安的手都在颤抖:“孽、孽女!直呼父亲名讳,你这些年真是被华氏骄纵得无法无天……”
华氏感动的眼泪还挂在眼眶,这股劲正上头呢就听楚修远骂她的窝心小棉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她上前一巴掌把楚修远的手拍开把楚易安护在身后,看楚修远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凌厉,凌厉得都不像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
“楚修远,易安哪句话说错了?你这些年管过家里人的死活吗?”
“陈氏还在的时候她管着惊秋和易安,陈氏去世后两个孩子都是我在管我在照顾。”
“方方面面,你有管过一点吗?”
“既没有尽过养育教养之责,你又凭什么骂易安?”
“你每天不是上朝就是来这状元楼跟人喝酒,回家都没来这状元楼来的勤。”
“我看楚府不是你的家,这状元楼才是。”
“这日子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既然不想过了那我们和离,和离后你就算天天住在状元楼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几个孩子我也不要你管,反正长这么大你也没有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