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表面上,点头,微笑,倾听,说句“嗯嗯嗯。”
事实上,不理解。
非常不理解。
她压根就没经历过这种和父母间的相处模式。
她跟父母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上面下达命令,给钱,她这个下级就去做。
祝安也不担心自已会饿死,因为她名下有两套房子在出租。
小时候,祝安问妈妈,为什么她们家不一样?
她妈妈是这样说的:
“安安,你的诞生,其实不是我们所期待的,是因为双方老人想要孙子孙女,他们年纪大了,所以我们满足他们的愿望,生了你。”
“我跟你爸爸,在你出生以后,就一人过户了一套房子给你,你想怎么用都行,十八岁前,我们每月一人给你一千的生活费,你不用担心自已的生活,这算是把你带到世界的道歉吧。”
于是,祝安就跟着两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生活。
两家来回跑。
后来,几个老人年纪大了,他们在祝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七十多了,后面陆陆续续都走了,最后,爷爷看着她读了高中,闭上了眼睛。
祝安得到了两家长辈给予她的遗产,十四岁的她开始一个人生活。
这个学区房,还是老人们心疼她,怕以后在学校宿舍过的不好,特地凑钱买了给她的。
祝安觉得自已并不缺爱。
只是得到的太多,失去的也太快了。
老师仍旧在兢兢业业的讲课,试图把知识灌进他们脑子里去。
他真敬业,真是个好老师。
经历了大学水课的祝安由衷感慨。
但是,这个环境,真的,好适合睡觉。
祝安:对不起老师,我困了。
真的听不懂。
知识经过大脑,不留下一丝痕迹。
祝安声音平静里带着淡淡的死气:“我讨厌数学。”
看不懂,听不懂,但是是必考科目。
宋月言听见她的话,也小声附和:“我也是,我跟你讲,我上次数学考了三十分!大题一分都没有给我!”
“我太难过了,我当时写的可认真了!”
“下次还是蒙吧。”
宋月言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她从书包里翻出来一袋薯片,还不忘记抬起头看一眼老师。
低头,拆开,往旁边一递。
“吃吗?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