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信中的内容迅速展现眼眸,半晌都回不来神。
“父亲?”
郑大老爷瞧父亲的脸色苍白,莫非这信,是戚老爷子骂他们的?
戚家的笔墨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道?
必然字字诛心,那这羞辱得有多狠,竟让父亲难堪至此?
“老夫。。。。。。。”
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声音都干涩起来,一时竟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神色。
父亲和他,惦记了戚家的藏书阁几十年,不曾想,这原本是要送给他们的。
那他们这些年,都算什么?
怪不得戚家,从未来寻他们算账。
他们在戚家的眼中,是笑话吧?
郑家原先是商贾,当年父亲败光家产,却得戚老爷子相助。
让父亲饱读戚家的诗书,郑家也因此,从商贾,一跃成为先皇器重的勋贵。
凭借的,就是戚家的治国良策。
父亲是有戚家的培养,才能在朝堂立足,可到了他们这些后代,却撑不起来。
商贾的根基,实在不能和朝堂那些世家相比。
戚家的书,却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名臣。
这也是父亲,为何执着要戚家的藏书阁,不肯搬走。
还撬了几十年的锁。
国公爷自嘲,看向郡主,知晓她将信拿出来,不是为了羞辱他们的。
也得有脸,才能羞辱,可他们要是有脸,也不能赖着不走。
还撬人家的锁。
可郡主将信拿出来,总不至于是要将这些书,再送给他们。
“不知,郡主想要什么?”
“这信呢,拿给你们,是想全了外曾祖父对学生的一片诚心。”
虞黛映看向脸色难看的郑老爷子,见他都要拿不稳信,轻轻挑眉。
“外曾祖父当年悉心教导你们郑老爷子读书,郑老爷子唤一声先生,也是情分所在。”
“学生忘恩负义,做先生的,自是不会自降格局,同你们计较这些。”
“但,本郡主就不一样了。”
虞黛映看向他们,同他们算了算:“今年年初,这座宅子,就在本郡主的名下,你们霸占我的宅子,算着也该有八个月了。”
“总要赔我点什么,刚刚的钱财不算,这是你们自已送我的,我是不会再还回去。”
说着,瞧他们都没有意见,很满意道:“本郡主也不要别的,听闻皇城最大的茶楼是郑家的。”
“这样吧,本郡主在皇城一日,茶楼最好的包间得留给我,茶水点心,一律不能要我的钱。”
“如何?”
!?
郑大老爷都怀疑自已听错了,她就要这个?
这是还没有说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