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举嘴唇蠕动,似要说些什么,却又一脸羞愧的沉默了。
顾雍都告诉他了,张新早在离郡之时,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在战场上?
张纯所说的天命在张氏,完全就是个笑话。
时至今日,张举依旧没有想明白,就连他们自已,也是在听说了雒阳民妇生儿两头的消息之后,才临时决定的造反。
张新到底是怎么提前那么多个月,就安排顾雍盯着他们的?
最终张举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张氏郡族之望,在郡府内却不如鲜于氏。”
张新给了个比较合理的答案,“去年你又来找我讨要孝廉,不欢而散,我只是担心在我离郡之后,你们家会闹事,这才让元叹留意一下,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张举苦涩道。
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他输的不冤。
接着张新又去见了张纯。
张纯问了个同样的问题,张新给了个同样的答案,随后来到张方牢前。
“汝何意反邪?”
张方闻言抬起头,眼神不甘。
“陈松寒门小吏,何以能为孝廉?”
张新反问道:“昔年我入郡府之时,你在何处?”
张方无言,半晌才艰难道:“君侯举孝廉之时,可有考虑过方?”
“有。”
张新点头,“渔阳一岁举二孝廉,你才不如鲜于辅,德不如陈松,我只能将你排在他们之后。”
“我原想着,等到今年再给你一个孝廉,可没想到。。。。。。”
说着,张新叹了口气。
张方其实也算是个人才,只是被家族给拖累了。
“既如此,君侯离郡之时,何以将郡务委托顾雍之手?”张方神色一黯,“我才是你的功曹。”
张新将那个答案又说了一遍,“你只是被家族拖累罢了,若我不信用你,当初又怎会让你带兵守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方口中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随后又是释然,眼中浮现出一抹泪光。
原来张新的心中一直有他。
“是罪人连累君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