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剑迟疑道:“林府未免太平静了些,跟肖管家所说的危急情势可对不上头。现在不知道里面住的究竟是大房的遗孤,还是二房的贼人。”
花万紫点头道:“那我们就见机行事好了,飞鱼帮的人本事低微,也不用怕他们。”
白万剑听她说话托大,皱眉道:“不管怎样,还是小心点好。”
便在这时,大门突然大开,几个人从门里走出来。
当先一个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公子,面容文秀,长身玉立,身上颇有股书生气质。
他旁边跟着一男一女。
男的稍微年长些,身材粗壮,个头稍了矮些。
那女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相倒也清秀。
那文秀公子笑道:“诸位千里相援,足见高义,我林家感激不尽。家母不便出来迎客,着我好生招待各位。快请进吧。”
说着,当先带路,引着众人进了大门。
只见门后站着两排汉子,个个都是腰带钢刀,全副武装。
院子里守卫森严,走几步路,便会遇到一处哨卡。
白万剑心知这些多半就是林正伦生前贩盐时的部下。
走进大厅,只见厅中放着一张八仙大桌,不断有仆人奔走来去,往桌上上菜。
文秀公子道:“我已叫人准备了酒席,先要给各位安排好住处,才好用饭。老黄,快带贵客去客房。”
一个老仆躬身应了,带着众人去往后边客厢,分排好了住处,待他们安置完行李,才又带他们重回大厅。
那文秀公子请雪山众弟子在桌前坐了,满斟了一杯酒,道:“贵派大恩,我林家上下永记在心。小可就用这杯水酒,敬过诸位。”
端起酒杯,一饮而干。
白万剑见他虽然长相斯文,但言谈举止,颇有风度,心下暗暗点头,道:“眼下情势险急,我们可不便饮酒。你就是林师弟的公子?”
那文秀公子道:“小侄正是林培。阁下想来就是白万剑白师伯了。家父生前常向小侄提起当年和师伯的情谊,说道师伯为人正直,对他多有照顾。”
白万剑叹道:“可惜正论命丧奸人之手,我和他再没有见面的机会。”
林培眼圈一红,道:“家父是被我二……被那林正远勾结飞鱼帮所害,请师伯给先父做主。”
他心伤父亲之死,对那林正远恨之入骨,不再以叔侄相称。
白万剑奇道:“林师弟是死在飞鱼帮手上么?这个肖管家可没说起。”
林培道:“侄儿也是刚发觉不久。来人,把那勾结外人害死我父的恶贼带上来。”
最后一句,却是对门外两个带刀汉子所说。
两个汉子答应一声,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带了一个捆绑结实的汉子回来。
两人把汉子拉进大厅,同时出脚在他膝弯踢了一下。那汉子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白万剑问道:“这人是谁?”
林培悲愤道:“这人是我家运盐队的队长雷明,我爹生前对他最是信任不过。没想到他暗通飞鱼帮,竟在我爹茶水里下毒。飞鱼帮偷袭盐队,我爹全身功力使不出来,这才被人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