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毕竟是太子,端起桌上的参汤浅浅喝一口。
天热,汤冷的慢。
从太子府到临江王府,汤还是热的。
太子没有去看束若云,眼神似是被参汤吸引:“束国年宠妾,本太子可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入了太子府,就要知晓太子府的规矩。”
房帷之事无大小。
不代表,男人在做正事的时候,她也可以登堂入室,在他身边干扰。
太子就是将来的君主。
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要立好。
更何况……
自束若云进来后,眼神有意无意的往顾九渊那里飘,真以为他是瞎的?
太子冷下了脸:“你那个爹不懂事,真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跟他一样了?”
束若云强迫自己从委屈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她俯身仪态周正的跪在太子面前:“奴僭越了。”
太子面色好看些许,嘴角微微上扬:“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下去吧。”
束若云咽下心头的不甘,起身朝门口退行。
太子丝毫不给束若云留脸,她还没有走远。
太子便向顾九渊讥讽道:“女人啊,床上给几分颜面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重楼见笑了。”
顾九渊抿抿唇,好似看不见方才的闹剧。
指着舆图上的一个点:“从这里开渠,可将水引入昌流河,如今水位太高,原先引水入护城河的计划要做出改变。”
束若云耳边听着顾九渊低沉认真的声音,心底涌起无限的复杂与羞愤。
当着顾九渊的面,被太子掌掴。
比那一巴掌更让束若云难以接受的是,顾九渊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