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尔微微一愣。
想起什么,唇角露出一个苦恼的笑容。
少女眉眼干净灵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轻轻一转,“昨晚做了一个噩梦,可吓人了。”
容祁眉头一挑,表情似有些怪异。
“做的……噩梦?”
“对啊。”关思尔煞有介事的点头,“若是殿下也梦到这样的,肯定也会被吓到的。”
容祁气笑了,“那倒不会。”
“殿下胆子大,臣女和殿下自然不能比。”
“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不妨一说?”
关思尔摇头,巴掌大的白皙小脸认真,“都说了噩梦了,再说一遍,岂不是会再吓自已一次?”
容祁眉峰微蹙,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美得脱俗的少女。
无惧他的视线,关思尔迎着他的审视,“殿下这样看着臣女做什么?”
“没什么。”
容祁移开目光,给自已倒了一杯水,语气带着一丝失落,“只是不能知道这梦,有些遗憾。”
“不过是噩梦罢了,不知道也没关系。”关思尔伸手也给自已倒了一杯水。
马车突然一晃,震得杯中水洒出来,泼洒了小半杯在手上。
关思尔放下水杯,从袖中掏出手帕,细细擦着指尖水珠。
容祁的视线不自觉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水葱似的,又白又小。
指缝间的水珠渐渐被擦拭干净,恍惚间让他想起了昨晚。
他的指缝间亦勾着银丝,在少女的命令下,送入口中。
也送少女死去活来好几回。
累到极致时,他得了少女一句夸赞:口技不错。
一整晚。
他伺候了眼前这个女人一整晚。
就得了这么一句话。
结束了,她倒是睡得香。
可怜他一晚上没闭眼,泡在冷水中直到天亮才把那股邪火压下去。
结果第二天,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居然忘了。
她当真以为昨晚是噩梦?
得了他的伺候,就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做梦!
想都别想!!
容祁冷笑一声。
擦干净水珠的关思尔冷不丁听到他冷笑,愣了一下。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唇边挂着冷笑,周身冒出丝丝冷气,活像一个会移动的大冰块。
关思尔微微扬眉,默不作声。
只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