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不管是阅历、财富还是体力,都微不足道。
如果她心里没有这个人,她会拒绝,不想做他人生的一段艳遇。
偏偏,她管不住自已的心。
既如此,徐白也想随性一回。
她努力勤奋,时刻保持理智,放纵一年半载又能如何?
分手时,他不会亏待她——看他对其他安分守已的女人多大方就知道了。
徐白总觉得好苦。
和萧珩的关系,苦;父亲对家庭的背刺,也苦。
她太想要一点甜蜜了。
“……岁岁,你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冯苒又问。
徐白正在擦雪花膏,闻言想了下。
什么时候呢?
可能是大帅被枪杀后,他将她保护了起来;而在那之前,他们俩有过那个混乱的夜晚……
往后再看他,心里是不同的。
这些不同寻常,被刻意压制,徐白从不审视内心。
她记得,有个雨天的夜晚,他送她回来,她不小心在车上睡着了。
醒过来,就发现自已靠着他肩膀,只得赶紧继续装睡,预备混过去。她装得辛苦极了,小心翼翼挪开头,却被他吻了一下。
只一下,他匆忙下车。
那个晚上,徐白没怎么睡。
她清晰听到自已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鼓动着她的耳膜。
不是害怕与反感,而是晕晕乎乎悸动着,心口比吃了糖还要甜腻。
也就是那一刻,确定了自已的心意。
“有段日子了。”徐白说。
冯苒:“怕你将来被抛弃的时候,会哭。”
“哭几天,也就过去了。再深的伤口,只要不死人,都会慢慢愈合。”徐白苦笑,
“我想,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保障我的生活。我绝不怨恨。他喜欢我,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