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洛锦欢坐在飘窗上,纤长的手指微微推开窗帘,目光注视着楼下那抹的身影许久许久。
洛锦欢眼眸中尽显忧伤,从小到大从未如此无能为力,第一次违背自已内心的痛,让她永远铭记。
窗帘合上,她从飘窗下来,来到那被她拿到卧室的画前。
掏出手机对着那画拍了又拍后,点开通讯录给李娜拨去电话:
“告诉她,已经处理好了。”
李娜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难过,这让她顿生负罪感,可没有办法,那是祁氏集团,她没有办法违背。
想到刚刚接到的最新消息,李娜咬牙将消息告知洛锦欢:
“祁太太让我告诉你,希望你明天下午就走,机票已经给你改签了。”
“呵…”
洛锦欢冷笑一声,拿起手旁的美工刀狠狠插在那画纸上,许是怒火被发泄一瞬,她此时的语气平稳许多: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准时走的。”
老巫婆,我反悔了,这么在意是吗,咱们有些瞧。
祁屿桉在洛锦欢楼下站了凌晨,直到洛锦欢房间里的灯灭掉,他才抱着那山茶花离去。
走时嘴中还在不停的喃喃道:
“阿欢,两年,只要两年。”
祁屿桉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坐在客厅左等右等的沈如慈松了口气,她起身快步走到祁屿桉身旁,眸中尽显关心:
“屿桉,怎么这么晚回来,你这是怎么了?”
祁屿桉没有说话,抱着那山茶花,失魂落魄的向二楼他的房间走去。
看着自家儿子这般模样和背影,沈如慈尊荣华贵的面容上露出阴狠,该死的贱人,将她的儿子勾成这般。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和那些狐狸精一样,妄想他们祁家的家产!
想到自家丈夫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沈如慈心中对素未谋面的洛锦欢恨到了极致。
她平复着因生气不停起伏的胸口,重新回到沙发前,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好在是个识相的,否则她定会让那贱人后悔莫及。
回到房间的祁屿桉没有开灯,关上房门,他从冰箱拿出一瓶又一瓶啤酒,颓废的窝坐在沙发角落,将酒打开痛饮一口。
在洛锦欢楼下发生的一切,此时在他脑海伴随着往日的甜蜜再次浮现。
心痛万分让他忍不住抽泣,却被酒水呛了喉,咳嗽和哭泣声响彻整个房间。
第二日,洛锦欢睡醒已经是十一点,沈如慈给她订的机票是下午三点。
她不急不忙的洗漱打扮了一番,悠哉悠哉吃着于芳华做的午饭,最后出门时已经是将近两点。
她拒绝了爸爸妈妈的送行,单元楼下,于芳华红着眼眶,不舍得握着她的手:
“欢欢,自已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已,有什么困难给爸爸妈妈讲,不要自已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吗。”
从未和爸爸妈妈分开过的洛锦欢,倔强的伸手抱住于芳华和洛明浩,安慰着哭的不成声的于芳华: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可以的。”
再不舍总是要离别,洛锦欢松开二人,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向小区外走去。
听着身后父母的声音,洛锦欢还是哭出了声,为了防止父母发觉异样,她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