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能够帮我的人只有白苼,如果你有什么话,到时候自己去跟她说吧,我接下来要为你施针,给你10分钟的时间做好准备。”
施针一向是非常耗费精神体力的事,特别是这种,几乎都已经病入膏肓的人。
男人已经昏睡过去了,苏念语缓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好饿。
她摸摸肚子,却也并不想动弹,走到外面院子里找了个台阶坐下,把手机摸出来给霍奕谦打电话。
男人低沉冷淡的嗓音,她感觉已经听过无数遍了,她闭着眼睛,如同呢喃一般开口:“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说是可以彻底帮我解除身上的诅咒,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去了。”
“很累?受伤了吗?”
苏念语唇边多了一些弧度:“没有,但确实有点累,不过也没什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就是忽然很想跟你聊聊天。”
“我今天遇到的那个女生,是用煞气养大的,她的出现只是因为,她的父亲需要一个工具,在她母亲怀孕时便开始动用那些手段,还让她在阴时阴日将她生下来。”
她说的当然就是白苼。
白苼生来就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她能够给人带去灾厄诅咒,浑身上下都是毒,一个不小心就会因她而丧命。
她帮助她父亲不知除掉了多少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母亲才能够得到她父亲更多的垂爱。
但伴随着时间的增长,她越来越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也想要像正常人一样去生活,于是和家里反抗了许多次,终于有一次成功,然后逃了出来,并且遇到了现在这个男人。
她生来就是一个怪胎,身上有大量图腾痕迹,脸上更是有一块极其丑陋的疤,也是煞气影响所致。
她出来生活,不得不将自己的脸全部遮挡,但是在一个眼盲的人面前就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了。
而男人也已经许久都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两人就这么互相治愈,走进了对方心里,但是又隔着一层隔膜。
霍奕谦听完沉默两秒后问:“你具体想跟我说什么?”
苏念语歪头想了一下:“想说爱情的伟大?”
霍奕谦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之后问她:“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我帮你什么?”
“不用啦,可能要花一些时间,但我现在这么健康,一般人可不是我的对手,你要是拿到暖玉了就先回去。”
“好。”
结束通话后,苏念语感觉放松了不少,回到房间发现男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不过他的双眼被缠了一层纱布,只是转动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