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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念念，别怕。”跟在他边上的男人嘴里宽慰着他，自己的腿却打起哆嗦了。

三人一起战战兢兢地带着苏念来到吉普车前。

“队长……我把刚子带回来了，半路上还遇上了一个落难同志。”

“他孤立无援的，我就寻思大家伙带上他呗，我会负责照顾他的！”

“求你了哥，我这个人看人很准的，一眼就知道小念是好的！”

三人轮流为苏念说话，吉普车边上其他人看看苏念，又抬头看看自家队长。

程晟明并没有立刻表态，踩着靴子从车顶跳下来，板着脸一言不发，就盯着苏念看。

苏念被盯得后背发凉，摸不准高深莫测的男人是在打量自己还是在等自己说话，抱紧了怀里的吃食，鼓起勇气走上去，把东西伸到程晟明面前。

“你、你好，我叫苏念，我也不空手加进来，用这些作为交换都给你们。”苏念见男人抱着手没接，更紧张了，声音颤得像小羊羔，“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每天吃一点点就够了，特别好养活，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

苏念说完干脆把手里的东西往男人怀里一送，抬起头来抿着嘴唇微微地一笑，眼神带着一点讨好，像是路边咬住陌生人裤腿求给点粮食的流浪猫。

程晟明把手里强塞进来的东西往车头一放，在苏念以为计划落空的时候，冷不丁地问：“你几岁了？”

“啊？”苏念眨了眨眼，“我……我今年二十三。”

“嗯。”程晟明点点头，“家里几口人？”

“就我一个，我家里人以前就走了。”苏念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把自己的背景设定说出来。

“婚姻状况怎么样？谈过恋爱没？”

“没……”

静静听着队长一一发问的队员们嘀嘀咕咕起来。

“队长问这个干什么？”

“谁知道呢，跟相亲似的。”

“别瞎说，要进新人要问根问底不是正常的吗？不过他好漂亮，怎么单身呢？”

“孤孤单单，确实可怜。”

……

苏念想说这悄悄话自己全听见了，有些尴尬，抠抠自己的手掌心。

还好程晟明结束了这场有些莫名其妙的查问，转而道：“我叫程晟明，二十七岁，是这里的队长。”

说完他一错不错地看着苏念，似在等他回话。

苏念眼里有些迷茫，有些摸不懂自己该怎么回应，试探着喊：“嗯，程队长。”

程晟明没说话。

苏念又换了个其他人喊的称呼：“程哥？”

程晟明应了这声，却似乎还有些不满意：“你没别的要问？”

苏念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您是已经同意我加入了吗？”

“对。”程晟明略微停顿，“问什么都行……算了。”

他突然改口，径自说起话来。

“我家里人也都走了，就剩现在这些兄弟。”

苏念：“嗯……”

“之前是退役军人，后来做了几年生意。”

程晟明喉结轻微滑动了一下，抬起快燃尽的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