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在审讯室里,我都在犹豫着该怎么说,直到他们强迫着我让我把帽子和脸上的东西解下来,我才下定决心搏一把。
当我要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时,我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怕吓着他们。
他们听到后就给笑了。
可当我把头上的东西全部解下来,再抬起头看向他们时,那几个人的脸色全变了,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甚至有一个女警官一下子弯下腰吐了起来。只有一个老同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盯着我看了起来。
我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表现,心里不知道是该为自己悲哀还是为他们悲哀,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中有多少个会作恶梦。
我脸上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一清二楚。鼻子以上全是皱纹,全是老皮,那沟都能夹死苍蝇,而鼻子以下光滑细嫩!
五六分钟后,能自我调解过来的警员继续审问我,不过脸色很不自然,调解不过来的,尤其是女的,全都离开了那儿。
留下来的除了那个老警员以外根本都不敢看我,而我则看向了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老警员,我有一种感觉,他见到过这种情况。
一个警员低着头让我交待下王荫的事情,问为什么王荫临死前说是我害的。
我看着那个老警员无奈的笑了笑,“我可以说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问话的警员低着头拍了拍桌子,让我不要废话有啥事儿赶快交待。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那个老警员。
“你们都出去吧,告诉局长,这事儿我负责了!把监控录音全部关掉。”老警员终于说话了。
其他的人听到老警员的话后,二话不说起身就朝外走去,甚至可以说是一溜小跑。
“小姑娘,你倒是很平静!”老警员坐在那儿说着话抽出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我无奈的笑了笑,“害怕又能怎么样?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死里逃生好几次,习惯了!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说着话,我直直的看着那个老警员。
老警员坐在那儿抽着烟,吸的频率很快,四五下一只烟就抽完了,然后又点上了一根。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老警员又抽完了一根烟看着我问道。
“您知道我这是什么情况,对吗?”我坐在那儿反问了这个老警员一句。
局子是我第一次进,但是这些天的经历,让我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起来,我看得出来,我能不能安稳得走出去,全在这个老警员的身上,并且我感觉这个老警员知道很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老警员点了点头,“命轮丢失!身上鬼气很重,小姑娘,你命够大的,竟然还活着。”
我听到后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
“说吧,怎么回事儿?好多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情了。”老警员抽着烟继续问道。
我听到他的话后,叹了口气,然后把我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事情全说了,而只是说许了个愿,害死了许然,许然变成了怨鬼要报复我,而今天死掉的那一个就是报复的开始,至于命轮的事情,我直接就说了是胡远山和姓古的老太太利用我找他们帮忙,取了我的命轮。
柏林寺的事情我没有说,那个飘忽的声音警告过我,如果把柏林寺的事情说出去,他们就会报复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我要是说出来,他们会报复胖子。
我不敢冒这个险。
更大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老警员,经过胡远山的事情后,我有些怕了,现在除了胖子,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你说的是福缘堂的胡远山?”老警员听到后一下子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