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没明说什么,但池巧还是从她们的反应看出,这是误会了。
当即就见她轻笑了下,随即说道:
“两个弟妹别想太多,我剪头发不是想不开,也不是要跟阿野爹如何。”
林氏一听是自已误会,在松口气后,连忙问道:
“那嫂子你好端端,怎么就要把头发剪了?”
池巧一脸没所谓道:“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我早就跟周家人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这剪头发的什么,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眼下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已。
你们看我耳朵,这次下山,耳朵跟脚,全都长了冻疮。”
林氏跟张月听到这话,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已的双脚,还有双手。
其实她们长得冻疮,比阿野娘还多。
但这不是正常吗?
在池家坳,有几个女人是不长冻疮的?
这玩意儿,一旦得了就不好根治。
往后只要天一冷,就会再次长起来。
除非,一点冻都受不得,每天待在暖和的屋子里。
池巧不知道她们心头的想法,还在继续说:
“我想把头发剪短后,改成戴帽子。
不然头发太长,须得梳起来,这帽子就不方便戴。
然后我这耳朵,就一直露在外头。
现在这天,滴水成冰。
一出门,寒风就像刀一样,刮得人脸生疼。
不管是出来,还是回去,一路上真的太遭罪了。
我是恨不得将浑身上下都裹起来,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现在我把头发剪了,就能戴上帽子。
这样一来,再戴上围脖跟小鱼给做的口罩,就会好很多。
对了,还有脚,我也做了厚实的足衣。
这样回去路上,就不用那么遭罪。”
林氏跟张月从小都长冻疮习惯了。
那点疼痒,对她们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故而听池巧为了让耳朵暖和些,还特意将头发给剪掉,就有些难以接受。
但聪慧如两人,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