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听到秦牧这个名字,一下子愣住。
她记忆中,秦牧是个“熊腰虎背”,一脸络腮胡,看起来极为凶恶,但又给人很有安全感的汉子。
可眼前这人,身子板看起来有些单薄,且长得白净秀气。
站在那,好似来一阵大风,就能将他刮跑。
这两人,真的是同一个?
可能是池鱼的目光,太过直接,就见秦牧眼含笑意,轻声说:
“池鱼姑娘,在下比令侄虚长两岁,今年二十有三。
今日受令侄所邀,前来参加令郎的‘满月宴’。
怕吓着他,特将连鬓胡刮去。
让姑娘有所疑,是在下的不是!”
话落,他递上一个小锦盒。
池鱼听到这文绉绉的话,就明白大侄儿这一脸牙疼的表情,从何而来。
或许是秦牧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池鱼接过锦盒后,就很自然说道:
“秦公子,我虽然是阿野的小姑,但实际比他还小三岁。
咱们眼下不论辈分,只论年龄。
如此,你比我年长五岁,我喊你一声秦大哥也是应该。
说来那天,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在齐家,我还不定要受多少委屈。
今日你能过来,我很高兴,也很荣幸。
稍后我亲自下厨置办两桌席面,让我几个哥哥和阿野阿登他们,陪你吃好喝好!”
“那我却之不恭!”
秦牧话落,再次朝她拱了拱手,这才跟池野离开。
其实他并不是好酒之人,与池鱼纵然算是邻居,却也不怎么熟悉。
今日会同意池野的邀请过来,也是别有目的。
他发现,池家大肆购买东西,和这个坐月子的小姑子有关系。
具体是咋回事,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只是潜意识觉得,背后的原因很重要。
他向来相信自已的直觉,所以不动声色地观察,池家人有哪些动作。
截至目前为止,池家买了不少粮食,药材,御寒物以及铁制家什。
或许是怕引人注目,他们几房人,还分散开了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