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玲万念俱灰,她一天天的在村里和镇上晃荡,为了找出那个与自强有着一样病的男人,报复他。
我也想找出那个禽兽,可是人海茫茫,那个男人犯了案,我们报了案之后连警察都查不出是谁,这么长的时间,他肯定已经躲到天涯海角去了。
可小玲就跟着了魔一样非要找出他不可,后来甚至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一天到晚拿着酒瓶没有一刻清醒,每次喝到激动的时候,就发疯了似的打自强,家里两指粗的木棍,不知道打折了多少根。
自强一直念到初中,他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断过。
其实他很聪明,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可他几乎不说话,也没有朋友,对外界的事物毫不关心,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一天到晚带着个耳机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可能那孩子的心彻底死了,毕竟连亲妈都这么恨他,他又怎么去善待这个世界呢?
到最后,无论小玲多么用力的打他骂他,他都无动于衷,就带着个耳际在那儿坐着,棍子打折了,可他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自强初中还没念完,小玲就割腕自杀了,她折腾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就是朝这个结局走。”
老太太说完,连苏大君也跟着叹了口气:“奶奶,您刚才说茅自强打人是怎么回事?”
“他念到初中,赁凭我怎么劝,他也不去上学了,日复一日地就呆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
又过了好几年,他终于肯出门了,可每次他出门,同时镇上总是会传出有女人被人莫名打伤的事情。
有一天,我发现自强换下的衣服上有血点子,当时就联想到了打人的事情,
派出所的人也来了解过情况,我怕他们查出自强,就给了自强一笔钱,让他去市里谋生,一是不用再窝在老家触景生情,二是也不用再忍受邻里乡亲的指指点点。
怎么?警察同志,自强是不是在市里面又打人了?”
“呃……这个的话,我们不能透露,暂时我们只是找他了解些情况。”苏大君尴尬的轻咳了一下说。
“了解情况……当时派出所的人来了也是说了解情况,我看他就犯了事情了!”
老太太话音未落,刚才出去的那两名警察回来了,他们在房子附近里里外外都查过了,也问了邻居,他们都说没见茅自强回来过。
“奶奶,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得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要是茅自强回来,请告诉我们……要是你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也可以联系我。”苏大君看着老太太的眼睛说。
老太太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名片说:“我的眼睛不碍事,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还可以看到东西,警察同志你放心,这回自强要是犯了错我肯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包庇他了,犯了错都得接受改造。”
“谢谢奶奶,那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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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凤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意识才逐渐恢复,她动了动身体,才惊觉自己的手脚居然被绑着,连嘴上也贴着胶布。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是一个空房间,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现在坐在自己屁股下面。
她记得自己去找雨夜杀人魔的线索,然后在垃圾站门口失去了知觉……
难道自己被雨夜杀人魔绑架了?!想到此她惊出一身冷汗,再想想那些受害者面目全非的脸,她更是双腿发软,后悔不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逞强?!果然被老哥和李允庆的乌鸦嘴说中了,自己这次难道要小命不保?
苏二凤发出呜呜的求救声,房间的门被人“吱嘎”一声打开。
她猛地转过头,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进来的不是雨夜杀人魔,而是再熟悉不过的,尚晓飞。
苏二凤摇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尚晓飞走上前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除毛效果卓群的胶布,疼的她的脸一阵扭曲。
“晓飞?不会是你把我迷晕的吧?别闹了,快放开我。”她扭动着双手说。
尚晓飞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一片冰冷,跟他说话时露出的小虎牙形成巨大的反差:“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怀疑我了吗?”
见尚晓飞的语气毫无波澜,苏二凤知道自己搪塞不了了,于是厉声说:“尚晓飞!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啦!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绑架!我是跟你多大仇多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