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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九如就和蔺韶光、多鱼一起在台下观战,三人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替蔺南星喝彩一声。
有心上人和好大儿的声援助威,小郎君更是浑身有劲,只觉得自己就算再战上三天三夜都难逢敌手。
最后耿角也上了擂台,这才真是高手过招,两人刀光剑影,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依旧斗得难舍难分。
沐九如望着台上交错的身影,眼睛亮晶晶的,甚至能想象出蔺南星往昔在战场上时该是如何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英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说的就是他的意中人。
他的小将军。
鏖战之后,夫夫两回到暂住的客居,沐九如立即贴着他的小相公亲了好一会儿。
可惜在别人家中不便做过于亲密的事,不然沐九如就不止是与蔺南星亲个嘴就罢了。
小郎君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论何时都会让沐九如心旌摇曳,心动不已。
蔺家几人在冼城逗留的第五日深夜,耿将军第的侧门忽然被敲开了。
竹里书斋的死士终于带着多贤的飞鸢传书而来。
文书上写着,景裕不日就会让蔺南星抓捕徐威一党,亲自押送回京,用的还是五百里急递,不比飞鸢传书慢上太多。
算算日期,圣旨应当后日就会送到湖州。
蔺南星和沐九如这半个月的游山玩水,也终是到了尽头。
两人早已做好顺着景裕的派任,随时改变行程打道回府的准备,稍稍商议了一番之后,便决定分头回程。
蔺南星独自一人今夜就从冼城出发,率先回到竹里书斋收拾行李衣物,再带着打包好的东西赶往报备给景裕的那个隐居地恭候圣旨。
沐九如则是带着一家子亲友,由耿角再派些人手,坐着马车,慢慢悠悠、舒舒服服地回竹里书斋。
这安排合情合理,无可指摘,唯一的遗憾就是夫夫俩今夜就得暂别了。
为了保险起见,沐九如还给蔺南星扎了针,把脉象弄得虚弱亏空了一些,免得蔺南星回京后被太医一诊,发现病已好全了,景裕就立即让小郎君走马上任,回御马监给天家继续做牛做马去。
蔺南星背上顶着沐九如扎下的银针,满心得不舍地抱着香软漂亮的心上人,嘀嘀咕咕,语气哀怨:“这次回京不知要去多久,徐威若是嘴硬,死不认罪,兴许我一个月都回不来……又或者景裕看我事情办完了,就直接把我留在京城里了……”
他越想越是沮丧,恨不得一脚踢飞景裕,又或是把沐九如揉吧揉吧成一小团,藏进心窝窝里,带去一起上京。
沐九如的心里被小郎君撒娇得软乎乎的,他轻笑着安慰道:“不管你去京城多久,我就在竹里书斋和家人们一起等着你,同你上次去扬州时一样,一切都会好好的。”